掌柜听后,脸上堆满了笑容:“那是,在启原城,我们这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找间客房,我和我妹妹听一场。”洛远珩将身上的钱袋子丢给了掌柜。
掌柜接过钱袋子,打开看了两眼,笑的更开心了,他哈着腰,引着我们去楼上的一个客房。
洛远珩给了我一个眼神,我冲掌柜道:“二楼剩下的空房间我们都抱了,你看这点够吗?”
我冲怀里逃出一叠银票,递给了掌柜。
他数了数那一叠银票,笑得眼都快没了:“够够够!您二位先歇着,我让下人给你们备些吃食。”
“不用了,你下去吧!”我转身回了房间,坐到饭桌面前,问他:“为什么把二楼都包了,就不怕赵越起疑心吗?”
洛远珩看着对面的那个房间,道:“就是要让赵越起疑心,只要他起了疑心,他才会和旁人说起盐价之事。”
我顺着他的眼光望去,赵越就坐在对面的包间内,身边围着几个歌女,那几个歌女衣衫单薄,好像根本不怕冷一样,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厚斗篷。
感觉差了好几个月。
赵越和他身边的歌女有说有笑,我离得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但赵越每说一句,歌女都会被逗笑。
我看着洛远珩,问道:“离这么远,就算他起了疑心,你能听见吗?”
况且,赵越身边除了女人还是女人,他会将盐价的事情告诉女人?
我深信不疑。
洛远珩阖上眼,一手托着头,一手敲着茶杯。
对面的赵越突然站起身来,从那群歌女中出来,沿着回廊走过来。
“洛大人。”赵越第一声未将洛远珩叫醒,便又叫了一声。
洛远珩这才睁开眼,装作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
赵越道:“洛大人倒是大手笔,将二楼都包了下来。”
洛远珩没有理赵越,让赵越深陷尴尬。
赵越并不将这尴尬当回事,反而是继续说:“洛大人,钱兄进了牢狱,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
“我急什么?我和他又没什么交集。”洛远珩见他提起了钱民礼,这才说话。
“赵公子不应该着急吗?毕竟钱民礼可是你的同窗好友啊!”我问赵越。
还未等赵越说话,我故作恍然大悟:“瞧我这脑子,都忘了是赵公子将钱民礼送入了牢狱。”
我这话一说,赵越僵住了脸上的笑容。
良久,他脸上的僵笑才消失:“钱兄虽和我是同窗好友,可是他这次是犯了大罪,我不能选择包庇他。更何况,他还是礼部尚书。”
我没忍住,噗嗤一笑笑出来,道:“大义灭亲,哦不,是大义灭友,不错。”
洛远珩将手中的茶杯放回原位,道:“受封礼部尚书的圣旨还未下,你如何知道钱民礼是这礼部尚书的?”
“是钱…”
洛远珩截了他的话,道:“你可别说是钱民礼告诉你的,据我所知,皇上早就下了命令,不能将此事透漏出去,除了那天上朝的朝官,没人知道这件事。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