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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街口,就瞧见许多人坐在那里乘凉,大爷大妈都摇着蒲扇,人手一把。
用麦秸秆或者是棕树的干叶子做的那种。
南方一般都用这种扇子,电风扇虽然有,老人家节俭惯了,不到进屋睡觉,都不舍得开。
怕浪费电。
大爷大妈见云千叶手里提着的东西,全都呼啦啦围了过来,云老大也在。
瞧见了她提着的兔子和野鸡,没说什么,站在一旁,看看云千叶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要搁原主,保不齐就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他,让他拿回家去做两道下酒菜,晚上咪口小酒。
如今的云千叶可不是原主,自然不会把辛苦提了一路的两只野味给他。
云老大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凡对原主好点儿,她也不能这么无情。毕竟父母不在了,就只有奶奶,大伯一家是亲人。
在原主的记忆里搜寻了一大圈,就没见他有哪一次给了原主好脸色。
要是有啥便宜可占,跑的比谁都快,这样的大伯,有没有的有什么区别?讨好了他又能怎么样?
干脆懒得理,大家以后各吃各的,奶奶归她养也没事,她保证不让她老人家老无所依。
论道理,弟弟不在了,做哥哥的该接替弟弟,奉养老母亲。她大伯提都没提过一句半句,说分出来就分出来,决口不提奶奶的事。
这样的儿子,爷爷奶奶算是是白养了一场。
“小叶子!你怎么能弄到山上的野味?”问话的是街面上生活优渥的刘大爷。
他家几个儿子女儿都是干部,家里生活条件很好,几乎餐餐不离肉。
对于山上的野味,老人家也是许久不曾尝过一口,稀罕的很。
围着那肥兔子看了又看,问她:“卖吗?”
“不卖。”
“卖。”
前面那句是云老大说的,后面这句是云千叶的声音。
云老大看着云千叶:“你这丫头,好不容易弄点野味,卖了做什么?不会拿回家去自己吃?”
云千叶刚想说话,后头慢悠悠走过来的肖志国冷不丁开口:“自己吃?小叶子也想,刚分出来,家里大概连买盐巴的钱都没有,不卖了这兔子,祖孙俩怎么撑到十五号开工资?”
话一落音,云老大就不吭声了。
他不敢吭声,街坊们谁都知道他家女儿跟肖志国算了账,也知道云千叶和她奶奶分出来过了。
下午还把房间都空了出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还知道陈清仙一直接济娘家,被云老大揍的差点下不来床。
话说完,肖志国就施施然地走了,大家看云老大的眼神里或多或少都带着点不屑。
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倒是为云千叶往后的日子哀叹。
谁都知道,陈清仙拿了她八十块钱一个月走,剩下的就四十来块钱,祖孙俩还有好几天要过,也不知道那钱还有没有剩。
“大伯!他说的没错,我想卖了这只兔子。”云千叶的声音不大,甚至做出一副很害怕的表情跟云老大商量,“好撑过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