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衿立即变脸。“你这是属于非法侵入,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四十五条:非法侵入他人住宅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在我的驱逐下,仍旧无理拒不退出住宅的行为,属于非法侵入住宅罪!沈总裁,请离开!立即,马上!你给我滚出去!”
“你尽管告。”沈牧尧满不在乎。
“沈牧尧,你不要太过分了!”她气得差点儿大吼。
“我过分?”沈牧尧耸了耸肩,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何子衿,你说……我过分吗?”
何子衿被他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毛,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我告诉你,你别……”
沈牧尧忽的站了起来,步步逼近,给人一种难以忽视的压迫感。“别怎样?”
何子衿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竟然冷静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沈牧尧。“如果你是因为郁嘉的话,大可不必,我和他之间并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她和郁嘉怎么可能?
灯光下,她的脸苍白得有些透明。
她正愤怒的瞪着他,好像他是她的仇人一样。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中,除了愤怒和无措,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沈牧尧倏然欺近,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你要不要考虑告我性、骚、扰?”
“沈牧尧!”何子衿不由后退一步,双拳攥紧,目光冷漠的瞪着他。
“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心里眼里都有我。”浅茶色的眸子锁定她。“你到底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恍惚中,仿佛又回到那个飘摇的雨夜。一样倔强、一样坚韧的眼神,眼眶都红了,眼泪愣是氤氲在其中,没落下。
薄唇微微一抿,语气柔和了下来。“子衿,别再逞强了好吗?”
瞳孔微张,唇上几乎咬出血痕来。何子衿冷冷一笑,森冷目光牢牢盯住他,仿佛要望进他灵魂深处。“你要我是吗?”
几乎在同一时间,衣襟上的纽扣被解开。
一股黑色风暴盘旋而起,沈牧尧扣住她的手。
“你这是在羞辱我,也在羞辱自己!”
咔嚓一声,大门开了又阖上。
她怔怔地看着紧闭的大门,膝盖竟然有些发软。男人的话萦绕不散,心脏如被揪紧一般,仿佛灵魂都在颤抖一样。
她咬着下唇,唇瓣一阵痛楚,才回神。
“呵呵,我的心早就死了,你知不知道?!”一滴泪沿着眼角溢出。
何子衿随手抹掉,脸上的脆弱转瞬即逝。
沈牧尧回到车里,并未急着离开,视线始终盯着楼上的位置。
打火机擦出的火光照亮了的侧脸,黑暗中,冷硬的线条柔和了几分。
他终究是晚了吗?
何子衿渡过了几天消停的日子,得知刘月的孩子因为那天的撞击终究是流产了,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很快就抛在了脑后。
晚风吹散了白天的燥热,留给这个充满古韵的城市一丝难得的清凉。
城市中的人们,大多已经在回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