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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酿酒!温玉珠说,我要酿酒给爷喝,昨天我用了爷的酒,爷心疼了。
说起这个,林氏才露出点犹豫的表情:可你怎么会酿酒呢?
温玉珠脸上有点类似便秘的表情,吭吭哧哧半天,才决定不要脸了:可我之前也不会做菜啊,可我就知道该咋做,奶,我想用葡萄酿酒,需要一斤糖,奶就给我吧,我要是失败了,从我嫁妆里头扣。
林氏忍不住就笑了:你这个臭丫头。
连用嫁妆还的话都说了,不给也不行。林氏就慢吞吞的从柜子里拿出来那瓷罐,一把塞进温玉珠怀里:拿去吧,也不够一斤了。这可是稀罕东西,奶存了好久舍不得吃的,你可别都霍霍了啊。
温玉珠抱着糖罐子,笑得比糖还甜:哎,知道了奶。
温玉珠有点着急,这回也不用指挥谁,自己拿着个篮子就去摘葡萄了。摘了五大串,差不多也就有五斤了,然后用井水冲了几遍,将脏的都冲干净,保留了葡萄上的白霜。然后就摊在桌子上晾着。
这葡萄长的是真好,颜色深,味道甜。白霜特别重要,是发酵担当,决定着葡萄酒能不能酿成。
家里的活从来也不用她插手,一上午,她就蹲在桌子边上,给这些葡萄扇风,一个是加快让他们风干,另一方面是挥开被甜味儿吸引的小虫子。
直到中午快吃饭,葡萄才都干了。
中午爷几个不回来,温玉珠该去送饭了,就把蒲扇往她奶手里一塞:奶,给我看着点儿啊。别被虫吃了。
说着就蹦蹦跳跳推着独轮小车出去了。
林氏坐在一边笑眯眯看着:咱们丫丫就是可爱,比混小子强多了。
余氏没说话,她婆婆大约也忘了她生老大的时候,她婆一口一个大孙子也是十分欢喜,但伴随着小子一个接一个,直到温向延,林氏已经连个表情都没有了。
哦,又是个臭小子,大约是这么个心情。
但要她说,当然还是小子好。小子能干活,能顶门立户,丫头行么。丫头怎么好也是赔钱货,白吃白喝养大了不说,到时候还得陪一副嫁妆出门子,此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哪儿好了?
一想起来她家五个小子亲事都还没着落,余氏有点牙疼。
温玉珠有点着急,路上推得独轮车咕噜噜响。她并不会推这个,但原主会,身体还残留着一点意识。
可一着急,平衡就差了。
眼瞅着小车压上了一块石头,往一边偏过去。小车上的食物都会撒掉。温玉珠忍不住哎呀一声。
就在这时,一直瘦却有力的手,一把扶住了车的边缘。
温玉珠心中一喜,抬头看去,竟然又是楚阔,于是她大大方方地笑着喊道:阿阔哥。
楚阔似乎有点意外,只点了点头,就撒手要走。
温玉珠转转眼睛:阿阔哥如果没有急事儿,能不能帮我推车过去!她也不是单纯地想要套近乎,确实是这车太沉,她又掌握不好平衡。若强来,说不好等会儿又要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