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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月适时开口道:“已经请过了,可是那郎中非说小姐是中毒了,瞧了一眼就急匆匆地走了,拦都拦不住。”
还跪在地上的叶楚云心里一紧,连忙抢口道:“你胡说些什么?二妹贵为嫡女,身边无数丫鬟婆子看着,若是能让人下了毒去,那我叶府岂不成了笑话!而且若是真的中了毒,那二妹现在怎么还能站在这里?”
叶楚云心里急得不行,暗自后悔自己还没有把绿漪处理掉就过来了,这要是顺藤摸瓜地查下去,那可就糟了。
正当她心中焦急的时候,叶楚惜却像是刻意给她台阶下一样,开口道:“父亲大人,想来应该是乡野郎中治不好病就信口开河吧。女儿早些时候的确是浑身乏力,噩梦连连,也正是因为这个,才迷迷糊糊地把大姐当做了梦中的妖怪。”
说完,她垂眸道:“是我冒犯了大姐,请父亲恕罪。”
叶南成哪里还顾得上这个?他虽然平日里威仪,却也还是个父亲,听说女儿病了,当即道:“还罚什么,你不过是无心之失罢了,快回去躺着,好好养病。”
无心之失?
这居然是从父亲口中说出来的话,叶楚云满心的不敢置信,恨不得现在就把叶楚惜那张说惯了谎话的嘴撕烂。
然而当叶南成转过头来问她还有什么异议的时候,她却下意识地挤出了一副笑容,咬牙道:“二妹也不是故意的,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此事,就此终了。
叶南成想让叶楚惜养病,只留了一个浣月在她身边伺候,便带着别的人走了。
而旁人没看到的是,这府中的三女叶楚肖跟在后面走出去的时候特意放慢了脚步,疑惑地盯着叶楚惜遮盖着帷幔的床看了好一会儿。
等这些人都走光了,叶楚惜一把掀开帷幔坐起。
浣月端了盆热水过来,服侍自家小姐洗过脸后,叶楚惜便又是那个年轻冷艳的美人了。
单看她这红润的脸颊,哪有一点刚刚那副病殃殃的模样?
“小姐,刚才那样大好时机,您为什么不把绿漪不忠的事说出来?”
叶楚惜往舌下压了一片清除余毒的樟叶,说起话来有些含糊:“绿漪不过是一个马前卒罢了,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什么?”浣月惊呆了。
“除掉绿漪并不是什么难事,甚至我敢说,今天我要是真的中了毒,那绿漪不出三个时辰就会被人灭口。绿漪死了,背后的主谋就安全了。”
“那小姐觉得真正的幕后主使是?”
叶楚惜神色淡淡地道:“叶楚云,可我没有证据。”
浣月心头巨震,终于明白了叶楚惜刚才为什么不肯直说了。
事情一旦牵扯到了这府里的主子身上,那可就跟丫鬟背叛不一样了,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的话,只会让叶南成觉得她在血口喷人。
可浣月又觉得冤屈,愤愤道:“那我们就得咽下这口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