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做小雀的丫鬟问道:“什么事?姑娘尽管吩咐!”
聂芷云一字一顿慢慢道:“我要你去京畿衙门大牢,买通狱卒,带一两件今天看到的那种邪祟之人用过的东西出来!”
雀儿一听就吓坏了:“什么?不行不行,小姐,您也听那人说了,这邪祟是会传人的,要是一不小心被传上,可就要被抓起来烧死了呀!”
聂芷云拨着茶盏,慢慢露出一个笑容:“就是要这样才好啊,只要白倾颜那贱人染上了邪祟,自然有京畿衙门的差役来把她抓走处死,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还有比这更好的法子吗?”
“啊?小姐,您是要......”小雀猛地明白过来。
聂芷云赞许的点点头,又看着她道:“小雀,你不是说为了我死都愿意吗?那么这件事,你愿意不愿意做?”
小雀犹豫了。
说是一回事,但是真的死到临头是另一回事啊!
聂芷云看出了她的不情愿,“咯噔”一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冷笑道:
“看起来你的忠心也就不过如此。幸好我早有准备,你可还记得你全家的卖身契都在我手里?这件事你要是办不好,我就把你和你娘卖到青楼去伺候男人,再把你爹和你弟弟卖到矿山去挖矿,让你们全家受尽折磨却永生不得相见,你自己想想清楚!”
小雀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京畿衙门!”
聂芷云这才满意的笑了。
一个时辰之后,小雀回来了,随身带着一个小包袱,包袱打开,里面是两件衣裳和一双碗筷。
聂芷云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给我看什么?还不赶紧收起了咱们回王府去!”
主仆二人回到王府,聂芷云便开始想办法给白倾颜染上邪祟。
原本她是打算把这衣裳拿去洗衣坊,放在白倾颜换洗的衣裳里的,但是又怕传染给洗衣坊的丫鬟婆子,闹得不可收拾;而藏到白倾颜的院子里让她长期接触,又怕万一被发现抓住把柄。
想来想去,只能趁着白倾颜不在屋子里的时候,小雀偷偷溜进去,将那病人的衣裳在白倾颜的床铺上蹭了一遍,然后赶紧溜了回来。
小雀回来后问道:“小姐,奴婢按您说的做了,这些衣裳怎么处理?”
聂芷云道:“还不赶紧烧了!”
小雀答应一声正要去,却又被聂芷云叫住:“等等,这么蹭一下,不保证白倾颜那贱人能中招,还是先留下吧。把它们用包袱裹了埋在院子的角落里,看那白倾颜万一好运没染上,就挖出来再用一回,直到她染上邪祟再烧掉。”
小雀答应一声去了。
接下来三天过去,白倾颜过的滋润无比,每天吃着王府厨子准备的上好饭食,然后计划着自己跑路的盘缠和路线,日子不要太幸福。
只是偶尔有些纳闷,那位表姑娘聂芷云为什么不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