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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杉取了放在一旁的雪缎披肩,伺候婉媃披上:“今日巴雅拉氏像极了吃了黄连的哑巴,老爷向来爱重乌拉那拉氏,这府上人尽皆知。如今巴雅拉氏牵扯上了乌拉那拉氏的死,想来若要翻身,怕是难了。”
婉媃拍了拍云杉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点头微笑道:“你办事向来利落。”
“小姐夸赞,奴婢可不敢当。若不是小姐想得这好计谋,又如何能一举扳倒巴雅拉氏?”
云杉行至桌旁,取茶盏为婉媃添了杯温水递到她手中:“将雪绒藏入柜中,命奴婢四下散播雪绒不见的言辞,支了府上大半下人去寻,趁人手空虚之际,又让奴婢将那花粉放入存在膳房,乌拉那拉氏生前所制的风干杏肉中。”
“而后小姐自己去寻了巴雅拉氏,假意亲近。让她又派了自己房里的下人帮着寻雪绒,好让奴婢有空隙,将余下花粉放在巴雅拉氏妆台下。她受乌拉那拉氏多年欺压,若说看不惯她行事,起了谋害歹心,也合逻辑。”
“如此,便顺理成章让众人皆信,那花粉是她放入杏肉中,意图谋害乌拉那拉氏。只是小姐,云杉有一事不明,您如何能引出老爷来,还让他亲手将那杏肉拿来给你吃?”
婉媃冷笑,将茶盏中温水一饮而尽,挑眉看向云杉:“我一路引得巴雅拉氏同我前往阿玛房前庭院,假意为寻雪绒,刻意造出动静。我知那个时辰正是阿玛午憩起身的时辰,听了动静他必会出来瞧一瞧。只要见了阿玛,随便寻个由头说自己想念乌拉那拉氏便成了。”
婉媃说着将茶盏顺手放置一旁,手指轻敲盏壁:“乌拉那拉氏死后留下的东西,大都同她一并葬了。唯有那些自己制好的风干杏肉,阿玛是舍不得扔了的。阿玛极重他二人感情,见我孝顺又思念哭闹,要他拿了杏肉来睹物思情,又有何难?”
闻听婉媃此说,云杉不住夸赞道:“小姐如此聪颖,放眼京城也寻不出一二来。只是,我们向来隐忍,小姐为何今日却容不得她?”
婉媃目光孔洞,望向窗外,许久,有些无奈的将双眸闭上:“乳母无意听见了阿玛跟娘的谈话。”她声音渐弱,轻叹一口气,无奈道:“不日我便要选秀入宫,做皇上的妃子。”
云杉眼睛瞪的浑圆,嘴巴微张,吃惊道:“怎......怎可?大小姐已经嫁入宫中,如今小姐你是老爷的独女,他怎么舍得?大小姐家书常提及皇上少入后宫,即便是入了后宫也多宿在皇后处,小姐您若再步了大小姐后尘,可是要受苦了。”
“有何舍不得?”婉媃打断了云杉的话,自嘲道:“生得女儿身,情爱婚嫁一事,从来由不得自己。不能投身战场杀敌立功,便唯有入宫侍奉,为盼一朝得了圣宠,光耀门楣。比起钮祜禄家满门荣耀而言,我苦与不苦的,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