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卫思扬一样,第一次来到广州的人,多得像现在手机能上网、能看电视一样丝毫不稀奇,大包小包,衣衫褴褛,光艳如新,一路的疲倦,满眼的好奇,不管明天会怎样,我要留下来!不同的年龄,不同的乡音,不同的昨天,却都有着同样的期待。农民工,刚毕业的学生,饱经沧桑的失意人,在这片广而纳之的土地上,奇迹等待着每一个有志向的追梦人。卫思扬不能清楚地描述自己的梦是什么,但始终相信,这梦一定很美,很值得人回味。就像这夜的霓虹,有追求的人最终会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盏或红,或绿,或橙的闪闪发光的灯。
初来到广州,卫思扬睡过大街,那种“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滋味不是每一个人都尝过的,有了这种流浪的经历,人这一辈子才不会因为平淡而索然无味。开始找工作,卫思扬也像无头的苍蝇乱撞,应聘了几家单位,十之八九都石沉大海,没有了回音。而时间不会因为人无事可做就止步不前,三个月的时间眨眼即过。
忙碌就抱怨,没事做又无聊,人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综合体。不忙不闲的日子,几个人能有?一杯清茶,几声笑谈,谁人的饭碗是铁的?何况铁也会生锈。听说儿时的伙伴做了公务员,卫思扬很是羡慕了一阵,努力过,失败过,一次一次考下去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人不能为了名声与安逸苦苦地等,痴痴地盼,生活还是实实在在的好。告别了飘着书香气的校园,人就是真正的社会人了。
城市,很大,机会,很多,而卫思扬却没有觉得工作好找。刚毕业那会儿,没费九牛二虎之力就找到了肯接收自己的杂志社,这份差事来得太容易了,那是在自己生活了四年的北方的城市,才有了平生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份工作。广州,可是南方的大都市,看看自己的学校,瞧瞧自己的专业,瞅瞅自己的经验,哪一样可以毫不含糊地说:“我能行。”
卫思扬冷静分析了自己的现状,不再逢招聘会就去赶场,不再为一个面试电话而欣喜若狂。有了四年的新闻熏陶,造几个句子,凑几篇文章,对自己来说,不是难事。别忘了,在杂志社的那段时间,也锻炼了写作水平的呀。没有其他优势,写东西还是能拿得出手的,而之前的磕磕碰碰,却忽视了自己的专长。在网上投了几份简历,通过面试之后,卫思扬终于收到了一家只有五个人的广告公司的录用通知。
窗外,灯火阑珊。
该回去了。
卫思扬收拾好东西,离开了风向广告公司位于二十五楼的办公室。
从上班的地方赶回住的地方,乘公交车要一个小时的时间,这还是在不堵车的情况下,遇赶上交通拥挤的点,迟到是常有的事,不过,在风向广告公司,老板是个开明的在国外读过书的人,一般不会扣员工工资,这让卫思扬很欣慰,觉得自己找到了好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