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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说的,家里的白米饭只能你一个人吃,我敢吃的话,你还不得打死我呀?”
白米饭只能自己吃?还打人?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陈墨愣住了。
“你喝多了酒不就喜欢玩什么帝王享受吗?让我跪在地上喂你吃饭,还不准穿衣服,你装什么啊?”女人哽咽着抬起头。
“不可能....”陈墨的反驳戛然而止。
隐藏在黑发中的是一张娇俏可人的美丽容颜,只是那脸上还有好几处骇人的红肿和青紫,使她看起来格外凄惨可怜。
更重要的是,陈墨认得这张脸!
江妍之!
怎么会是她呢?
醉意汹涌来袭,胃中翻江倒海,陈墨来不及思考,赶紧起身冲进了厕所。
剧烈的呕吐过后,他拧开水龙头蓄满了洗手池,直接将头扎了进去。
冰冷刺骨的自来水终于让他清醒过来。
“我....”陈墨盯着镜中的自己,目瞪口呆。
依然是那张硬朗冷峻的脸,只不过年轻了不少,但因为不修边幅和宿醉的缘故,让他看上去十分憔悴邋遢。
陈墨试探着触摸自己的脸,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
恍惚间,记忆开始融合。
医院的高级特护病房中,他孤独一人躺在病床上,没有亲人相伴,亦没有子女在侧,有的只是各式监测生命体征的仪器和它们冰冷的运转声。
那一刻,陈墨终于明白,尽管他拥有着上千亿的财富,但他这一生依然是失败的,因为他丢掉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不甘与绝望的情绪刺激着他,他的呼吸逐渐紊乱,眼前缓缓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他死了。
但却重生了。
回到了他还没有发迹前的1997年。
床边蹲着的漂亮女人正是他的妻子——江妍之。
两人还有一个4岁的小女儿兮兮。
这本该是一个平凡却幸福的小家庭,却因为陈墨年轻时的种种恶习而变得支离破碎。
吃喝嫖赌抽,就没有他不沾的。
除此之外,坑蒙拐骗,打架斗殴更是家常便饭。
殷实的家底被他挥霍一空,房子,车子,金银首饰,全都拿去变卖了,只剩父母留下的一套小房子作为容身之所。
饶是如此,他依然不知悔改,三天两头跟狐朋狗友出去赌博,赌输了就借酒浇愁,喝个烂醉如泥再回家,然后就发疯似的打妻子打孩子。
更过分的,他一喝醉就兴奋,总会变着法的糟践江妍之,像刚刚的帝王用膳只是其中一种,只要敢拒绝就是一顿毒打,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痛不欲生。
江妍之早就受够了这样的生活,她劝过,挣扎过,也抗争过,可每次换来的都是痛彻心扉的咒骂和毒打。、
终于,在一次剧烈的冲突过后,遍体鳞伤的江妍之抱着女儿投河自尽,不惜以生命为代价,只为了彻底逃脱陈墨的魔掌。
“呼,呼....”陈墨对着镜子剧烈的呼吸着,脸色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