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又是安乐侯的亲生儿子,这身份地位当然不容小觑,安乐侯如此安排,当然是为他儿子在朝中的地位扫清了障碍。
皇帝眯着眼睛说道:“也罢,先前之事安乐侯可是犯有过错,这一次季公子如果能够将此事弄明白,朕便免了你的责罚。”
季泽弦在人群中走了出来跪在皇帝面前,“臣一定不负皇上期望,彻查此事,还天下一个公道。”
“泽弦呀,你父亲一生为江山社稷付出良多,希望你能够继承他忠贞不二的精神。”
“皇上放心,微臣明白。”
安乐侯走出朝堂之上的时候,来到了顾平言的身前说道:“尚书大人,你和我之间的事情就不要再那么较真,泽弦和萤萤的婚事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决定,你和我这两个老家伙就不要再操那份闲心。”
顾平言虽然有些意外,但是安乐侯能够自降身家说出这样的话,表明他不想再跟自己水火不容。
所以顾平言也得顾及他安乐侯的身份。
“既然安乐侯都这么说,我顾家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我听说安乐侯府最近遭受不少非议呀,若非我女儿的一支笔,恐怕你今日也未必能够洗清冤屈吧。”
安乐侯面色不悦的说:“还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你说一个女儿家不在家里做琴棋书画刺绣,开什么报社,你还是紧盯着一些比较好,别搞得天下大乱。”
两个老家伙见面没聊几句又掐上了。
季泽弦跟在父亲的身后,不知道开口怎么说,任由他两个老人家你来我往。
出了皇宫大院之后,上了自家马车,安乐侯才对自己的儿子说道:“泽弦呀,这件事情你一定要万分小心,再说顾萤这丫头的信息到底是不是准确,害得我在皇上面前夸下海口,万一要是不准确,我这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季泽弦却说:“父亲大人尽管放心,这件事根本不可能是空穴来风,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东山其实每年都发水,只不过没有今年这么大,但是父亲何曾听到过东山发大水的消息,难道不是有人从中阻塞了消息吗?”
“这次是因为顾家的顾萤才将此事公布于众,让京城之人人尽皆知,恐怕有些人要坐立不安了。”
安乐侯是担心自己儿子的安危,现如今他可是安乐侯府的唯一独苗,虽然不是自己亲生儿子,但是他视如己出。
更重要的是他将不会再有自己的亲生儿子,看着季泽弦一日日长大,他将自己对夫人的思念全都转化为对儿子的爱,这一份愧疚将伴随着安乐侯终身。
而季泽弦对于顾萤的表现十分满意,这个女人,巧妙的利用这一次东山发大水的消息为自己父亲正名,简直可以说是手段极其高明。
看来他还是小瞧了这个女人,自古以来女子无才便是德,看来这顾家大小姐还真是德艺双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