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到姜刚才翻找包袱时从里面掉出来的东西，是几个瓷瓶，上面贴着红纸，写着“回春丹”“百毒丸”“断魂水”之类的字眼，要是没看错的话，那个黑乎乎圆溜溜的东西像是看风水用的罗盘，一时间嘴角抽搐得更是厉害。
这是打哪个山沟沟里来的招摇撞骗的小姑娘。
算了，估计姜也是走投无路了。
叹了口气，他从钱包里翻出一块钱硬币来。
“给。”
手里握着硬币，姜杳心情大好，语气里满是愉悦，说道：“谢谢老板，你人真好，今天你会发大财的。”
王五哑然失笑，只当姜是在说吉利话，也没在意，膏药也被他随手塞到口袋里。
第一笔收入到账，也算是开张了，姜杳心情大好，觉得这是个好兆头。
果然，没多久，又有人在姜摊子面前停了下来，“这怎么卖？”
姜杳抬头看去，眼里闪过惊艳，只见来人五官精致，一双桃花眼很是勾人，一身贵气，半蹲在姜这小摊面前，有些违和。
只惊艳了一瞬，姜杳立马就恢复如常，说道：“一元一张，买五送一。”
徐子吟差点儿笑出来，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便宜的东西。
扫了眼，随口说道：“那就都给我包起来吧。”
姜杳眨了眨眼，“全要？”
“对，全要。”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沓红钞票来，“不差钱。”
大户啊。
姜杳感慨着，手上也不拖拉，找出一个袋子来把膏药全装到里面，嘱咐着用法：“哪里疼贴哪里就好了。”
末了，把袋子递给他，“一共九十九贴，买五送一，总共八十元，余下的三张送你了。”
“不用送。”徐子吟抽出一张红的递给姜，指了指姜手上的硬币，“九十九块，把这个找给我吧。”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不要优惠的，不愧是大客户，大手笔。
姜杳也不矫情，痛快地把一块钱硬币给他，临递过去之前，手忽然又收了回去，转而从包袱里取出一枚铜板来递给他，听说山下的人喜欢收藏这个，姜还用灵气滋养过一段时间，长期佩戴对身体有好处，也不算占他便宜。
“给你这个吧。”
“行。”徐子吟扫了一眼，点头。
爽快。
姜杳把铜板递给他，笑意嫣然，“您慢走，有时间常来。”
“会的。”徐子吟起身，意味深长地看了姜一眼，转身朝着一辆劳斯莱斯走去。
“有钱人啊。”王五感慨道。
姜杳看着手上的一百块，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是很有钱。”
得，俩人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王五有些好笑，见姜在收拾摊子，“这就回了？”
姜杳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随口应道：“嗯，今天的钱挣够了。”
一百块钱就足够了？
王五脸色古怪，不过想想姜年纪轻轻就走上这条路，一百块钱对姜来说确实不错了。
哎，姜也不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