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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玉浓饿的不行了,她也饿不起,找了个店买了碗面吃。
旁边一桌三个长舌妇,叨叨昨天单家和杨家的婚事。
“杨家早知道单家以桃代李,这等丢人的手段,本就瞒不住。”
“而且还是将自己堂姐的亲事给抢了。听说单玉浓那是救过杨夫人,人家才同意跟单家结亲。要不然怎么能看上单家那种小门小户。”
“杨夫人和杨员外知道之后,当众就掀了单海蝶的红盖头,啧啧,你不知道——血淋淋的一张脸!”
“大喜之日见血,本就不是好事。
后来,杨夫人当众就要退婚,杨庆恒跪在地上一番游说。如果不是因为杨庆恒马上就要去翰林院供职,杨员外杨夫人绝不会罢休。
杨夫人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当众便罢了单海蝶正妻的名分,要杨庆恒登门对单玉浓道歉。”
单海蝶坏了名声。
单玉浓听了这话,心里多少舒服点,算是老天长眼。
几个长舌妇吃完就走了。
长舌妇还没走多远,就有人叫单玉浓的名字,极其凶恶。
单玉浓二姑领着儿子武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见到单玉浓跟见了仇人一样。
“就你这个下作的样子,竟然叫海蝶妹子被侮辱、做妾!”武春怒喊。
这一家子真是不讲理,明明就是单海蝶抢了单玉浓的夫婿。
单玉浓本就瘸着,更无心跟这种莽夫计较,准备还是先走为上。
“我今儿一定要划伤你的脸给海蝶出气!”武春加快了脚步,像是知道单玉浓要跑。
这要是落到武春手里那还有什么好?
结果这时——武春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绊倒了。
平地被绊倒。
平地上什么都没有,可武春却好似被人用脚绊住了,摔倒在地。
武春不到三十,年轻力壮,摔一跤本来也没什么。
可偏巧二楼楼顶的石块掉落下来,整个砸到了武春的腿上。
当时就瞧见那血跟胀爆的血袋一样,喷涌而出。
“啊!啊......”
整个十字街都能听见武春的这一声惨叫。
单玉浓愣在原地,忘了逃跑。
这摔得,也忒邪门了。
掉落石块的楼顶,是前两天因为漏雨才刚刚修葺过得。
就好似旁边站这个看不见的人绊倒的武春,还有个看不见的人站在楼上摔石块砸他。
单玉浓心里疑惑,却还是踏步走到武春身侧。
她是个医生,虽说对单家忌惮,却并没有原主那么大的仇恨。这见到地上突然摔倒个人,没有不看的道理。
石块过大,骨头有粉碎痕迹,肯定是残了。如果不及时止血,失血过多会死的很快。
此时需要止疼止血。
单玉浓摸到袖子里,拿出止痛药还有止血的消炎药,顺手就塞到武春的嘴里,十分职业的说,“我是医生,你放心,我会安排救治。现在先把这石块搬走。还有,吃的头孢,绝不可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