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的是女人,顾秋锦听得出来,“然后呢?”
“她们每一个都处心积虑,总去奢求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江晗抽出旁边的纸巾,慢条斯理擦着双手,“到最后,不过痴心妄想。”
江晗身着白色旗袍,胸前绣着一朵朵半开不开的牡丹花纹,旗袍这种服装是最挑身材的,而江晗却能轻松驾驭,勾勒出的身段凹凸有致,气质恰到好处。
顾秋锦视线往下,瞅着她小腹处被洗手池里的水渍浸湿的大片衣料,都是江晗洗手时溅上去的。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你听得懂。”江晗将纸屑捏成团,折身离去时,随手丢入垃圾桶。
她走回座,江少宗率先注意到江晗的衣服,“怎么弄成这样?”
接过他递来的餐纸,江晗抬头发现陆明的目光正射来,眸仁黑邃幽深。
“都脏成这样了。”江少宗蹙眉,“你向来不是个这么不小心的人,还是在顾先生面前。”
“对不起。”江晗神色懊恼,“方才在洗手间陪沈小姐聊了两句,可能一时没注意。”
白色布料一旦沾染水泽就会十分明显,顾秋锦走过来,江晗还在认真擦着衣服。
顾秋锦拉开椅子坐下,陆明扫眼她跟前原封不动的大半碗饭,“菜不合胃口?”
“不是很饿。”其实顾秋锦想说,是人不合胃口。
晚饭一结束,她便迫不及待回房,陆明关好门进去,顾秋锦已经洗完澡连头发都吹干了。
男人走到沙发旁,手里拿了根烟,“方才吃饭的时候,你上洗手间碰见江晗了?”
顾秋锦知道江晗是谁,却故意要问,“哪个江晗?”
“我助理。”
她想了想,“是啊。”
陆明搭起条腿,身子往沙发后背靠去,他将烟叼到唇瓣间,打火机凑近,“她衣服上的水,是你弄的吗?”
顾秋锦站在镜子前,正用梳子理顺头发,听他这么说,不由侧过头,她看见冰蓝色的火焰点燃了那根烟,也点亮了男人潭底那一抹深邃,“她跟你说的?”
“她什么都没说。”
顾秋锦勾唇,继续梳头的动作,阴阳怪气道:“我怎么觉得没说比说了的效果还好啊?”
不污蔑,不栽赃,偏偏就是遇到她顾秋锦之后,就莫名其妙犯了从来不会犯的低级错误。
看,多可怜,多白莲花啊!
这种哑巴亏,顾秋锦不吃,“你认为是我弄的?”
男人抿口烟,“你不会。”
“为什么?”
顾秋锦看到烟丝从男人指尖缭绕出去,顺着那只修长的手指氤氲而上,慢慢地,将男人嘴角漾起的笑容蒙上层迷魅,“你属狗,不属猪。”
她放下梳子,抬腿走向床头,“既然顾先生知道不关我的事,又为什么要问呢?”
“确定一下。”
顾秋锦往脸上抹了些爽肤水,“还要确定什么?”
陆明侧目,眼见她在脸上拍拍打打,真搞不明白女人,为什么总喜欢自虐,“确定你会不会为我争风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