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继续盯着吧。”金嬷嬷觉得只要不出大乱子，那二小姐想亲近亲近哪个婆子，都不重要的事儿。
……
屋里头，林沉锦翻看着这些书觉得头都疼，这些书多数是《女论语》和《女戒》之类的，用处真的不大。
她还想要点别的书，最好是能介绍介绍国家大事和历史的。既然想在这里立足，就一定要了解世界背景。
可要是说直接说了，恐怕会崩人设的吧。
她叹了口气，“嬷嬷啊，这些都太晦涩难懂了，还有没有别的啊？”
李嬷嬷也很为难，“女子看的都是这些，剩下的那都是公子们看的了。不过公子们的书都在自个儿房间锁着，奴婢也没法子。”
林沉锦问，“我的哥哥弟弟们都去读书了？”
“是，在太学呢，老爷非常紧张公子们的学业，叫他们住在学校。”
怪不得这两天一直没看见男丁呢，林沉锦只能另辟蹊径，“那我有没有月例之类的？我用自己的钱去买点书能不能行？还有，嬷嬷不是说过几日就是祖母的生日了么，别人肯定都有礼物送，我却没有拿得出手的，这恐怕不太好。”
李嬷嬷想了想，“那奴婢可以去找管家，帮您预支几个月的月例，不过别的就没什么了……”
只是这样么？按着她向李嬷嬷了解到的自己母亲的身份，那也是以为大户人家的嫡女，还有丰厚的嫁妆，这辈子只生了自己一个女儿。按照当朝律法，这些嫁妆理应是她的。
林沉锦想了想，忽然压低了嗓音，轻柔又阴森的叫了一声，“李嬷嬷啊。”
李嬷嬷浑身一震，看向林沉锦的目光惊恐万分，“夫、夫人……是不是您来了……”
林沉锦嗯了一声，“你没有履行你的承诺。”
李嬷嬷立刻又跪下了，虽然这次的反应比上次略好点，但是也是强点有限。她那眼泪都不用酝酿，直接就噼里啪啦的砸下来，哭唧唧的求饶，“夫人饶命啊，奴婢不是人，奴婢该死……您绕过奴婢吧，让奴婢好好伺候二小姐赎罪啊……”
“我从未想过杀你。”
李嬷嬷一听这句话顿时心存希望，然而林沉锦又说，“可我看不得我唯一的女儿受苦啊，她被人赶出去就罢了，而今还要被林辰和艾可韵这样欺辱！我死不瞑目！”
她的声调从阴柔变得凄厉尖锐，刺耳极了，让人头皮发麻。
李嬷嬷猛地磕头，“奴婢也想救二小姐，可是奴婢没有能力啊！夫人您要是在天有灵就给奴婢指一条明路！奴婢一定好好照顾二小姐，奴婢一定好好赎罪！”
林沉锦满意了，“把我的嫁妆交给我的女儿，让她离开这里，离的越远越好。她一日过不好，我的灵魂一日不得安生。”
李嬷嬷听了嚎啕大哭，“夫人您有所不知，这些钱被国公府用光了，国公府现在是穷的底儿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