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振兴制药产业，就是封氏未来发展的道路。
想到这里，他再一次向秦小姐发送了好友验证，措词既恳切有礼，又不会姿态过低，把双方放在了合作伙伴的层面上，分寸感拿捏得很好。
“叮咚——”
消息发过去的同时，一道手机提示音紧接着在身后响起。
封陆寒尘敏锐捕捉到了。
他生出了一个念头——难道那位秦小姐就在附近？
他正正衣襟，循声看去，眼中的笑意在看到宋暖拿出手机后消失殆尽。
秦小姐？
宋暖？
封陆寒尘摇了摇头，把转瞬即逝的荒诞想法抛诸脑后。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宋暖会是福叔口中用草药止血的“秦小姐”。
低头打字的宋暖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她一双桃花眼弯成了月牙的弧度，泛着粉色的手掌托着脸，笑眯眯问：“封总是在偷看我吗，你该不会爱上我了吧？”
封陆寒尘冷笑着收回了目光。
这时候，手机屏亮起，他垂眸看去。
只见这次秦小姐回应得更加简短，只有一个字。
——“滚。”
封陆寒尘：“……”
不远处，宋暖努力憋笑。
她在对话框打出“滚”字并按下发送的瞬间，就开始观察封陆寒尘，没有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见他脸色黑若煤炭，饰演包拯都不用化妆，她心情大好，顺手给他现在的模样拍了下来。
没一会儿，封陆寒尘阴沉着脸走过来，递给她一份合同。
“这是恋综的合同，你签吧。”
她接过来，快速地翻了翻，刚要签字的时候，她忽然捂住了肚子，小声哀嚎道，“哎呦，我肚子不舒服，先去个卫生间。”
看着宋暖离开的背影，封陆寒尘的眼底闪过一瞬的复杂。
这份合同是有问题的。
其中，有一项条款要求乙方宋暖要无条件服从公司的安排，包括这次恋综的人设和剧本，如不配合就会面临3个亿的违约金。
不过，这个条款写得隐晦，就算宋暖仔细看也看不出端倪，更何况是她刚才随手一翻。
他正想着，宋暖就回来了。
她看也没看，拿起笔就要签字。
封陆寒尘眉头一皱，违背本意的提醒道，“你不再看看？”
“我相信你。”
宋暖唇边勾起一丝苦笑，好似她所有的坚强伪装都在这一刻丢盔卸甲，眼眸中透着淡淡的哀伤。
“陆寒尘，我陪在你身边五年了，如果连你我都不能相信，那我还能相信谁呢。”
封陆寒尘心中一动。
她眼神凄哀而真诚，清澈的瞳仁如一面镜子，映着他的模样。
人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此时此刻她的心中也一定满满都是他。
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低下头，欲错开视线。
不料，下一秒他的手却被一双娇小温软的手包裹住，只听宋暖红着眼睛道，“陆寒尘，我最后问一次，你爱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