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静辰以为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的时候,终于听到他一本正经道:“你还记不记得,六月初那条谨王救小乞丐的消息?”
许静辰凝神回想,许静轩便继续提醒道:“今年六月初,谨王常与两名蓝衣少女在长荣街上闲逛,其间还搭救了一名被人贩子虐待的乞儿。”
许静轩稍作停顿,方又接着道:“蹊跷的是,那人贩子与乞儿之前从未出现过,一出现,那乞儿便被谨王他们救走了。此事似乎不是巧合,而是有谁在刻意为之。”
六月初,蓝衣少女……许静辰费心思量,只觉心中的谜团好似就要解开,却仍是有些杂乱无绪。
但听许静轩又阴阳怪气道:“诶?咱们谨王兄什么时候变成活菩萨了?往日不知有过多少个凄惨小妞在他面前哭天喊地,他都见死不救的,怎么突然就对一个……咳咳,对一个男娃子发起善心了,莫非……”
许静轩拖长了尾音,煞有介事地看向许静辰。
许静辰亦若有所思地看向许静轩,眨了下眼一本正经道:“你的意思是……”
“咳咳……”
不等许静辰说完,许静轩便清清嗓子截断了许静辰的话,眯起眼睛笑言道:“我的意思是,莫非谨王兄也同我一样喜好男风?”
许静辰眼角一抽,只觉得方才喝的茶水突然可劲儿地往上反,甚至引得早膳时吃的莲子粥也搞起了事情。
凭许静辰的内力,这点不适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地压下去,但鉴于许静轩实在过分,于是他索性紧抿双唇,无伤大雅地干呕了一声,以略表恶心之情。
“哎,你看你,做什么如此拘泥呢?古有伯牙子期高山流水,今有你我志趣相投品性相近,你看你想到哪里去了?”
许静轩先是厚颜无耻地偷换概念,紧接着又滔滔不绝地引经据典起来:
“再说了,那句流传千古的‘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可是一个樵夫唱给他所倾慕的美男子的歌谣,还有唔……”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许静辰愤然起身,三步两步走过去,死死捂上许静轩的口鼻,咬牙切齿道:“信不信我捂死你?”
在许静轩面前,许静辰的嘴上功夫通常都不太行,但好在内力这块儿,许静辰目前还略胜一筹。许静轩被他捂得面红耳赤,只得瞪着两颗大眼珠子,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
估摸着许静轩快嗝屁了,许静辰这才撤了手,回至书案旁又开始批折子。
许静轩贪婪地喘了几口大气,方又贫嘴道:“谋害亲……”
见许静辰的眸光又警告一般瞥了过来,许静轩那个“夫”字就没敢出口:“弟,天理难容!”
许静辰不屑地移目案上奏折,不再理会那正经不过三句半的货色。
奈何那货向来是个吃硬不吃软的,每当许静辰打算不理他的时候,他便又突然说起正经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