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欧阳泞的嘴角几不可见的勾起弧度,懒懒一笑,“令牌?什么令牌?”
严嬷嬷立刻冲怀里掏出宁王令牌,生怕欧阳泞不相信一般。
“可看清楚了?我家小姐本就独得宠爱,王爷就是担心你阻了我家小姐的路,才会让你搬出去,你若是是想,便自己乖乖的离开,寻一冷院了此残生,不然……”
后面的话严嬷嬷没说完,就被欧阳泞干净利索的一脚踹晕。
而那些被严嬷嬷带来的小厮,顿时就面面相觑慌了,在欧阳泞的震慑下,连逃都不敢。
“听雨,拿绳子来!”
听雨慌张的拿来欧阳泞要的绳子,将一群人挨个的绑起来,一边动手一边有些担心。
“小姐,若是王爷追究下来,那……”
“追究?”欧阳泞缓缓一笑,“本小姐这不就等着他追究吗?听雨,更衣!”
看着欧阳泞脸上从容的笑,听雨有些目瞪口呆,自家小姐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更衣之后,欧阳泞又在桌上写画了很久,才带着听雨出门。
出门前,欧阳泞递给听雨一把匕首,“这里面有不听话的,先割了舌头!”
原本刚醒来还卯足力气打算叫唤的严嬷嬷顿时闭上了嘴巴。
听雨……
轻语阁外,简直就是两个世界,里面萧瑟安静,外面锣鼓喧天,人人脸上都是一副喜气洋洋得样子。
但是看到欧阳泞时都纷纷露出嫌弃,在等看到她身后绑着的一连串人时,目光顿时惊恐,然后慌张离开。
呵!跟红顶白的奴才们。
欧阳泞并不在意是不是有人去告密,有人上来阻拦都被听雨凶狠的吓回去了。
前院,宁王宸墨染正春光满面的牵着手里的女子温艺喃,这个跟了他很多年的女人,今日终于可以为她正名了。
一边想着,宸墨染手里的力道就更加轻柔,似乎是感觉到宸墨染的温柔,盖头下的温艺喃,嘴角忍不住得意的勾起,到底还是……成功了呢。
周围的宾客们也都配合的祝福,赞美之词不断,这宁王府正厅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宾主尽欢。
拜天地,拜高堂,等送入洞房,这大礼算是成了。
只是……
骚乱伴着尖叫声小气,宸墨染猛然回头,首先就见到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严嬷嬷,心里咯噔一声。
“王爷大婚,实在该通知本妃,也好让本妃好好准备贺礼!”
欧阳泞的声音骤然响起,让正厅的气氛瞬间凝固起来。
宸墨染原本柔和的眉眼沉下来,“欧阳泞,你这是做什么?”
勾着唇,欧阳泞盈盈上前,笑容里带着懒懒的样子,“王爷怎么不叫本妃?若泵房内不来,这艺喃妹妹怎么进府?”
小妾是要给正室磕头敬茶之后才能进门,这是规矩。
但若依着宸墨染的安排,是没有这一项的,欧阳泞的正室之位,他从来就没有承认过。
可是他不承认也没用,欧阳泞就是宁王正妃,规矩就是规矩,周围的宾客大臣都在,宸墨染只好沉着脸,“已经派人去请了,不想你已经先来了!”
这就是倒打一耙说欧阳泞按捺不住,没有正室之风。
但是欧阳泞并不在意,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先是大度的一笑,然后落上座。
看着柔弱靠在宸墨染怀里的新娘,欧阳泞扬眉。
“艺喃妹妹,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