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关上车门，往电梯方向走：“人呢，贵在有自知之明。”
周尧：“？”
车钥匙在指尖转过两圈，他慢悠悠地补上：“可惜你没有。”
“**——”
脏话入耳前，萧玦利落地挂断电话，电梯内位置宽松，角落里零零散散站了几个人。他插兜站在中间，离顶灯很近。
电梯快速上升，忪陵市的浮华夜景在身后展开。角落里，两个女生正小幅度地互相推搡，电梯门打开后迫不及待地叫住萧玦。
“那个……我跟朋友第一次来忪陵玩，人生地不熟，请问你是本地人吗？”
他们站的位置正好挡在电梯口，萧玦背对人群，往右边侧了侧，耐着性子回答：“不是。”
两个女生跟随他挪动，羞涩地举着手机：“那你经常过来玩吗？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口袋里传来震动。
萧玦低头点开微信，是工作群在艾特他，汇报测试进度。
两个女生见他拿出手机，以为有戏，小声商量着要不要提议拼桌一起吃饭。
有人从餐厅出来，径直走向电梯口，从他们背后擦身而过。
萧玦正在打字，手一顿，似有所觉地转头。
不远处，电梯门刚闭合完毕，红色数字开始往下掉。他收回视线，表情疏离地晃晃手机：“抱歉啊，我也第一次来，人家还没加我。”
定的位置靠近中心走廊，很好找。萧玦坐下时，菜已经上的七七八八，他大爷似的拿过周尧刚盛好的汤：“谢了。”
周尧扔下汤勺，很不爽：“什么都抢，属狗的吧你。”
说完，见他低着头，难得没还嘴，好奇道：“看什么呢？”
萧玦按灭手机，丢到一边，想起自己一路来的反应，勾唇低骂一句：“啧，出息。”
周尧没听清：“说啥呢？”
“吃你的饭。”
周尧开的餐厅刚起步，时不时要拉人审判一下当地爆火的餐厅，作为合资人的萧玦深受其害。
他尝了一口汤，用表情给出最直观的反应：“什么玩意儿？这么腻。”
周尧拿起碗边精致的名条，念出菜名：“回南天。”然后给自己盛了一碗：“招牌汤呢。”
萧玦皱眉，嫌弃地撂下银勺：“真难喝。”
“嚯。”周尧碗一放，突然来了兴致，“你猜刚才后面闹分手那女孩，临走前说了什么？”
萧玦没兴趣八卦，随口应付：“说人话。”
然后，他听到周尧一字一顿，吐出两个字。
这天，苏听睡得很早。
她的睡眠一直不好，中间醒过两次，干脆爬起来给自己煮了碗面。
凌晨两点，万籁俱寂。公寓里只有小厨房亮了灯，从小窗望出去，空荡荡的街道上，垃圾车发出机械的运作声，正挨个收集城市昨日的边角废料。
泡面锅咕嘟咕嘟地冒热气，面饼丢进去，打散的蛋液爬在软乎乎的面上。
苏听靠在旁边静静等，拿手机查看消息。十点多的时候，雎静问她要不要和大家去酒吧玩，可以带小谈总一起。谈逸明也发了很多条，大概是怕打扰她，这种时刻也没想直接打电话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