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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传出一阵“咕噜”的声音,如野兽在吞咽食物一般。这声音持续了好一会,才响起说话声:“爹,那个女人呢?为何还不把我的食物抓回来?男子的血比不上女子的血香甜。”
这一番话听得唐易姝是毛骨悚然,居然被人当成了食物,还好昨日她逃得快,不然她就成了李家大少的晚餐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昨日怎没将那狗奴才弄死,你可知那奴才今日跑出去了?要不是我的动作快,全安平县的人估计都要知道你的存在了,别挑三拣四了。”李老爷虽然压低了呵斥的声音,但此时夜深人静,外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她们该死!全都该死!若不是她们骂我是怪物,我怎会杀了她们?”李家大少对于杀人表现得理所当然,带着点不屑一顾的意味,“拿钱砸,总有人愿意嫁给家产丰厚的李老爷。”
唐易姝看见那人头上的光圈越来越淡,趋向于透明,心道不好,不能再等了。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条认命从她面前消失。
“秦捕快,快进去救人!那人快不行了!”唐易姝冲秦陵川小声说道。
秦陵川还在犹豫,准备找个两全之法,但是沈纪明一听这话,立刻一脚踹开房门。
当空的皓月倾泻于室内,沈纪明踏着满地的银辉走到李家大少的面前,用长脸指着他,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一字一顿地质问道:“你到底还要害死多少人才肯罢休?她们凭什么就该死?”
“关门!光、我不能见光!”李家大少缩在床角瑟瑟发抖,喊声有些凄厉,“爹,快关门!关门啊!”
“沈捕快出去说话吧,你也看到了他这个样子,跑不了的。”李老爷看见沈纪明扯下面巾后的那张脸,有一种“这一天终于来了”的宿命感,妄想挣扎,而疲于挣扎。
四人站在院中,月光照在李老爷身上,显得他有些惨白。
“之前的那些姑娘,都是这样死的吗?”唐易姝缓缓开口。
“永年三年前得了这种怪病,我请了郎中,请了道士,请了宝昌寺的住持大师,可是谁都没有办法,谁都治不好这怪病。慢慢地,他就变成了一个只会吸血的怪物。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他叫我爹啊,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去死吧?我不能啊。”李老爷说着说着,声音中带了些哽咽,老泪纵横,“我请了大师给她们念经超度,每年都给她们家里送去大笔的银子。你们也看到了,永年他都这个样子了,每日躲在黑暗中,连鬼都不如,没几天活头了,求求你们放过他吧!”
“噗通”一声,年过半百的李老爷跪在三人面前,放下尊严与地位,以一个父亲的身份给他们磕头求情,“求求你们了,你们要多少银子我都给。”
沈纪明默默别过了身子,这种情况他应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