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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半推着奚宁坐了上去,并替他扣好了安全带。
“奚宁晕车,坐前面会好一些。”
处理好奚宁,宿骁彬彬有礼地朝奚绾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谢。”
奚绾目光扫过两人胸前的同款宝石胸针,笑意深了些。
宿骁坐回到驾驶座上发动引擎时,奚宁好整以暇地托腮笑看着他,悠悠地道,“啧,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晕车的毛病了?”
宿骁目不转睛地直视着前方,薄唇紧抿,一个字也不肯吭声。
“切。”奚宁转过脸看向窗外,撇了撇嘴,眸色逐渐幽深“口是心非的毛病倒是一点没变……还有,这么多年不曾变过的占有欲。”
*
(前世)2
被囚禁的第982天。
奚宁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漫无边际地在偌大的别墅里奔跑。
他冲进客厅,在佣人们见怪不怪的眼神里,开始摔砸客厅里放着的摆件。
明朝时的古董花瓶被砸地粉碎,国宝级大师的水晶雕塑被磕掉了一个角……
奚宁跌坐在一片狼藉里,手臂被划破的伤口汨汨地往外流着鲜血,他仿佛毫无知觉,两眼无神地看着前方。
从领完那张结婚证开始,他就被一张无形的网狠狠地束缚住了,像一只连翅膀都不能伸展开的金丝雀。
他被宿骁囚禁在结婚时的那栋小别墅里,渐渐隔绝了与外界的来往。后来,随着宿骁继承家业,他从小笼子换到了更为华丽的大笼子里,名义上是宿骁身体孱弱的夫人,实际上他的身份只有一个,囚徒。
“夫人,请让我为您包扎。”
佣人拿来医药箱,半跪着为奚宁包扎伤口。
这间别墅里所有的佣人都像冷冰冰的机器人,没有一点生气。
“我要见宿骁。”奚宁用力地挣脱开了佣人,挥手甩了上去,“滚,不要碰我!把宿骁叫过来,他凭什么把我囚禁在这里?”
“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佣人的脸上。
奚宁似乎是被这一声耳光惊醒了,瑟缩地收回了手,抽抽鼻子,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对、对不起……”他嗫喏着,“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变成了这样……我是一个疯子……”
“哒”、“哒”、“哒”。
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的清脆声响。
宿骁走进客厅,随手把西装外套扔给了佣人,一边朝着奚宁走过去,一边用修长的手指扯开衬衣上系着的领带。
“都退下去。”他冷声地吩咐道。
无关人员很快退场,宿骁半蹲下身,执起奚宁通红的右手,把流血的那根手指含在了口中。
在唾液的作用下,手指很快止住了血。
奚宁抽回手,恨恨地看着他,“我应该早点在我的手上涂上毒。”
“是吗?”
宿骁冷笑一声,扣住奚宁脆弱的脖颈,俯下身去,带着些力道吻上了他的唇,血腥味在两人的口中弥漫开来,混杂着眼泪的苦涩与酒的辛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