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是不是也在感受着孤独?我应该回去看看他了。”
可是我发现了一个变化,就在秦总原本不再改变的那幅画中。
我看到在二层阁楼之上的红衣人飘到了原本倒地瞪眼的仕女身边,然后手中漆黑的笔一挥,这仕女站了起来,身上的衣服变成了红色。
可她脸上的五官却逐渐模糊不清!
“这!这和小竹刚才突然站起来有什么关联?红衣人飘了过来……红衣人飘了过来然后仕女站起来了……”
我不禁头皮发炸!
“是谁!我们一起过来四个人。不可能是秦总,刚才张老给小竹治病,如果有反应刚才就有了。那这么看来就剩下我和我身后的大草婆了……”
我下意识的往前挪了挪身体,想要站起来。一只手已经搭在了我的肩膀!
这只冰冷的手!
没有人的温度。
原本阳光普照的房间,我却如坠冰渊。
我又听不到任何声音、视线之中又变得没有了颜色。
小竹开心的笑着,看着我。也许他看的不是我,而是身后的大草婆。
我的世界定格在了这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有人呼唤我。声音好像极远,就像在老家两个山头之间的喊话。
一张脸出现在我的视线,然后是手。这只手在我眼前摆了摆,又晃了晃我的头。
“小章……小章……”
是秦总爱人的声音,我猛然间清醒了。
“小章,你怎么了?”
我环视四下,还是刚才的屋子。张老已经走了,眼前站着秦总的爱人。
还有一直对我笑的、抱着布娃娃的小竹。
我猛地回头!
原本扶着轮椅的大花苗大草婆也走了。
“他们……人呢?”
“他们刚才就走了,老秦去送他们了。”她在对我微笑,微笑中带着一丝歉意。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问道:“他们走了多久了?”
“大概五分钟,原本张老还想问问你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见你一直发呆不说话,他们就走了。”
秦总爱人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银手镯递了过来,笑着道:“这是刚才那……那大草婆给你的,说对你有帮助。”
“哦……”我茫然的接过手镯,翻来覆去看了看,只看到一正一反有两朵黑黑的不知名的花。
“这是一种在泰国、云南普遍使用的乌银镶嵌技术做的首饰,这黑色的不是银,应该是铅或者其他什么的。”秦总爱人看着我手中的手镯为我解释着:“这可能不会有太多的经济价值,但是它应该代表着一种身份吧,毕竟大花苗一族在川滇地区是非常庞大的苗族一支,而大草婆又是祭祀大主,所以你带着这个东西去川滇地区的话,肯定会有帮助的。而且它还是一种认可,在苗家赠送自己的银饰给别人是很高的礼节。”
我若有所悟的点点头,但我想到这大草婆第一印象就是她那只冰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