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凡伸手，握着江晴的腕骨。
怎么会这么瘦，骨头也小，乍一看像是营养不良，轻轻一捏仿佛就能捏碎。
第二瓶点滴打完，江晴才醒过来。
她出了一身汗，浑身没有力气，像是大病了一场之后。
顾璟凡把吊瓶架推开，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睡袍，卧房里只开了一盏小灯。
顾璟凡并没有发现江晴醒了。
他走去浴室，打了一盆热水，里面放着毛巾。
男人修长的身形站在床边，拧了拧毛巾，掀开被子准备替江晴擦身体。
江晴像只受惊的兔子，一下子坐了起来，缩在床角。
想起她昏睡之前说的那句话，同意履行夫妻义务。
和男人嗓音低沉撩拨的那句，想好了？
江晴一整张脸又开始烧。
这不是变相的承认了，她答应了要和他结婚吗？
顾璟凡拿着毛巾，盯着江晴，“怎么了？我会吃人，你吓成这样？”
“不是，我，我自己去洗个澡吧。”
江晴溜进了浴室，反锁上门。
江晴站在洗手台前，看着自己身上的新睡衣，以及……
江晴把睡裤朝下扯了一点，看见新的小内内，黑色蕾丝边的。
她整个人脑袋轰的一声就炸了。
该，该不会是顾璟凡替她换的吧？
这个时候有人敲门。
江晴猛地一跳，背对着洗手池，抓着洗手台的手指收紧。
“怎，怎么了？”
顾璟凡隔着一道浴室门的嗓音，“衣服你没拿，开门递给你。”
江晴走过去打开浴室门，接过顾璟凡手里的衣服。
男人抬眸扫了她一眼，“怎么了，脸那么红，还不舒服吗？”
江晴摇头，随后小声问，“是张嫂替我换的衣服吧？”
“我换的。”
“啊？”
江晴的手指紧紧攥着睡衣。
男人轻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很漂亮。”
说完，替她关上了浴室门。
留下江晴一个人对着门在风中凌乱了。
什么很漂亮啊？
说清楚啊，不然她会想歪的……
江晴要把睡裙挂上去的时候，看见里面露出粉色的一角，她打开，是粉色的三角裤。
江晴：“……”
想过那男人的手拿过才递给她，她都不好意思穿。
江晴洗好澡出去，顾璟凡已经躺在床上了。
江晴想了想，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弄了弄头发，江晴侧头看着那男人的后脑勺。
在这样的深夜里，她的嗓音格外轻柔，“顾先生，我和你结婚这件事情，我是没有什么意见了，就怕我奶奶不同意。”
顾璟凡翻身，正对着江晴。
江晴微微脸红，垂眸看着灰色的被子。
“没事，奶奶那边我来说。”
他的嗓音，莫名就给了江晴安全感。
“那，顾先生家里人，都同意吗？毕竟，结婚那么大的事情。”
顾璟凡眼中的神色一暗，像是不想聊这个话题，他开口，“我困了，明天再说吧。”
江晴识趣的闭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