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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哪几个字刺痛了蔺老爷,他大手一挥:“你三弟也不是个什么好货色,烧火丫头给他做妾也是够格了。”
蔺翰文眸中有些无奈,看了看蔺庭润,又看一眼我。
蔺庭润托着下巴,鸦黑的瞳有些漫不经心:“爹,我倒是没什么,反正关了灯,烧火的和花娘又有什么区别呢,谢谢爹啊。”
见状,蔺翰文又问是否愿意。
他让我但说无妨,若是不愿,他保证将我要过来做丫鬟。
“大哥,你说你房里那些个漂亮丫鬟还不够?这么个丑丫头,也看得上?”蔺庭润又说道
京中人人皆知,蔺府两字,长子温润有礼,才华横溢,未到弱冠便中了举,幼子就是个混世魔王,提起都让人头疼。
我捏了捏的手中的托盘,随即抬头,看着主位上的蔺老爷,重重的磕头:“奴,愿意。”
蔺翰文有些惊讶。
蔺庭润也分了些心神看我一眼。
我脊背挺的笔直,仍由万千光线而下,眼里满是坚定。
5
我没有什么身份。
加之蔺庭润实在是不受宠,连个红灯笼都不曾挂。
碧桃暗讽了我许久,说我挑谁不好,挑中那个软骨头。
以后有得苦受了。
其他人或明或暗的讽刺,我都只当听不见,临走的时候,我将豆豆带到一旁,压低了嗓子告诉她:“你离桃花簪远点,那上面的宝石,是京城的东西,稍有不慎,恐有大祸。”
豆豆问我怎么会知道。
我微笑着拂过她的脸:“豆豆,你签的活契,等攒够了钱,就离开蔺府吧。”
6
我穿着一身红衣,坐在床前。
屋内的蜡烛通红。
蔺庭润回来的时候,浑身醉醺醺的,他生了一双桃花眼,看谁都十分多情。
抵在床边,自上而下的扫过我。
我起身,问他要不要解酒汤,他坐在贵妃椅上,半眯着眼,问我会不会牌九。
我说我会一点。
他从榻上翻身而起,说下次要不要一道去?
我思索了半响,旋即从脖颈出取下那枚玉佩,交给他。
他看了看这东西,没有做声,只是指尖不停的摩挲,瓷白的脸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有几分的阴翳。
良好,他才缓缓启唇:“这是何意?”
“少爷要带我玩牌九,我想,总归是要金银的。我身无长物,这就是我的诚意。”
我盈盈微笑,眼眸微弯,一向寡淡的脸上由于染了胭脂的缘故看起来有几分艳丽。
“哦。”他拉长了语调,指尖捻着那丝红绳,百无聊赖的转了一圈:“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7
第二日我仍旧起了个大早。
蔺庭润睡眼惺忪,问我去干嘛。
我只说夫人从前总是这个时候要热水的,我得去看看。
他撑着下巴,喉头发出一阵笑意,到底是没有说什么,只摊摊手,表示看我自己。
在偌大的蔺府,我实在是上不得台面,但是偏偏昨夜又被老爷指给了三少爷,也算得上半个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