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上小区的电梯，满头大汗的杨凡掏出手机拨通了客户电话。
开门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他脸色有点阴沉，随时都有可能发怒的样子，不过他看到外卖员那张稚嫩的脸，又把火气压了下去。
“是尾号2523的陈先生吧，不好意思，给您送迟了。”杨凡小心翼翼地说。
“嗯，没事。”青年没多说什么，接过外卖转身便把门关上了。
送了快半年的外卖，他也慢慢开始摸索出了一点送外卖的门道，知道一般客户都是比较好说话的。
只要态度良好，多半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杨凡抹了把汗，想到那陈先生开始催促自己的时候，也不知道会不会投诉自己，只能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今天的运气不会太差吧。”
扣钱事小，万一被平台挂上违规骑手，那他以后的单子就不好接了。
回想四十几分钟前发生的事，偶然看见那个熟悉的女孩跟陌生男子一起走进夜店，杨凡没来由的心脏抽动，就好像什么宝贵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跟了进去。
沈家二小姐只是点了杯酒精浓度不高的果酒独自坐在角落品尝，那个跟着她的陌生男人则站在她身后，用凶狠眼神瞪着那些想要上来搭话的人。
一个上高中的女孩子，贵族家的小姐，杨凡真的很难理解，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他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或许她真的只是想要来这里喝点酒。
杨凡马上察觉到一丝不对，他观察沈二小姐的时候，对方的目光也刚好看向自己这边，两个人隔空对视，她明显停顿了几秒，然后又快速转移到别处。
一定是错觉，这家夜店的客人很多，大家都在沉醉在DJ的狂欢当中，杨凡躲在人群里，对方不一定是在看他。
有一点可以确定，她在暗中窥视这家店里面的人。
她在找谁？
东都国际夜总会，盛京市排得上号的高档夜店，这里是无数有钱人醉生梦死的地方，也是赛克因交易频繁的地点，被玛纳局重点关注，杨凡至少看见了两名便衣执法官混杂在其中，这还只是他以前见过的，鬼知道这里究竟藏着多少人。
杨凡决定向夜店的服务员打听一下情况：“那个，请问一下，坐在那边的那位小姐，她每天都会来吗？”
“嗯？”夜店的服务员听到杨凡的问话，不由得抬起头打量起他来，见杨凡一副外卖小哥的打扮，眼中闪过一丝鄙夷的神色，出于职业修养，服务员还是点头说：“是啊，她连续一个月每晚都来，出手大方，经理特意嘱咐我们要给她预留一个座位。”
“知不知道她来做什么？看着不像是来找乐子的。”杨凡又问。
服务员丢了个大大的白眼给他，心想客人做什么还要跟自己报告不成，只要给钱，她爱干嘛干嘛。服务员摇摇头，给出自己的意见：“不好意思先生，这个我不知道，您不如亲自去问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