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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萍躺在炕上凄惨地哀嚎着,脚踝肿的和猪蹄一般,不停叫着人,王婶拿着一个暗黄的湿敷药包走了过来,顺带点亮了原本昏暗的煤油灯。
“说吧,咋回事。”
“疼疼疼…”
见刘萍只顾的上一个劲的哀嚎,王婶眼底闪过丝鄙夷,看向一旁的少女。
眼见继女就要接过话来,刘萍想阻拦却来不及了,只见温素素“心疼”道:“还不是都怪下雪,本来妈和赵叔在门口说话呢,不知道为啥两人就不小心摔一块了。”
“我看看吧。”王婶掀开刘萍的裤脚,瞥了眼女人肿胀的腿,顺手把药包敷了上去拿白布绑住,毫不温柔的动作惹了刘萍头顶直冒汗又不敢多说,生怕不给自己治了。
“这药包里头有夹竹桃根和胡黄连,所以敷起来会感觉麻,别乱动。”
王婶弄完后,嘱咐了一番,最终还是忍不住提醒:“秀儿她妈,按理说我个外人不该插嘴,但你都嫁给老温了,就别和前头那个联系太多,老温养家糊口的不容易,再说家里还有两个大姑娘呢。”
王婶这话说得极不客气,刘萍一听瞬间脸涨成了猪肝色,见对方离开,没个好气的瞪了温素素一眼:“嘴上没个把门的,咋啥也说。”
温素素也不是软包子,见刘萍毫不客气,话里也带了三分讽刺的意味:“妈,我这不是替你解释吗,你该谢谢我才对。”
前世她新婚夜被刘能这个二混子糟蹋了的消息不出两天就传遍了整个大汶村,愁的她爸头发白了一圈,连忙找人问到底是哪个丧尽天良的人散播的,还多亏了隔壁村的老太太们才知道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身边最亲近的人,她的好继母。
那是她爸第一次动手打刘萍,可谁知道女人却毫不知错,捂着脸哭诉说自己不过是替继女申冤而已,让其他人知道她是无辜的,是被逼的。
但在八零年代的农村,没有什么比女人的清白更重要了,就是在刘萍第二重的火上浇油下,她只能嫁给刘能保全自己和温家在大汶村的名声。
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刘萍被温素素的话一噎,不由的看向她。只见少女虽然仍旧肥胖且腰身圆润,但卸去了古怪突兀的妆容却显得素净秀气,唇红齿白的,和画报上珠圆玉润的香港明星有几分相似。
她心里突然生出了古怪的想法,就好像眼前的少女不再是和从前一模一样的人了。
见温素素突然变得伶牙俐齿,刘萍彻底没了力气掰扯,窝在炕上低声哼哼着缓解疼痛,炉子里的火烧的太旺,她一会觉得口干,刚喊了几声没有回应,却发现屋里彻底没了人影。
屋外雪花肆虐,重重白乳堆满屋檐。
看着躲在漆黑粮仓口的精致女童眼巴巴地望向自己,显然有求于她,温素素不由的回想起了女儿,眼窝一热不由地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