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沉昕走后,谭浮生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袖,滴滴的血从手中流出,愤恨的泪却不愿从眼框中低滴落。
一雅室静默无言,屋外桃花绽艳丽,不及屋内一女泣悲切。
良久,“唔,我怎么在床上了?丝……”谭浮生刚想用手撑着起身,就看到自己的手被包成了一个大粽子。因为之前的一用力,绷带里有渗出丝丝血迹。
“女儿啊,你了别再乱动了。”张氏急切地道,张氏手里端着药,一勺一勺地喂给谭浮生吃。
“姨娘,你原来还在。”谭浮生忽然委屈道。
“乖,别哭了,瞧,你眼睛都要哭肿了。其实要学会用心来感受别人对于你的爱,迷茫的你有时可以问问过客的看法,也许离真相更进一步。但是……”张氏叹息道,却又不多做言语。
“姨娘,我知道了。”谭浮生仍面色不解,但在心里却明白“迷茫的你有时可以问问过客的看法,也许离真相更进一步。但是身边的人又有几个是‘过客’呢?”
清晨微雾还未散。
谭浮生就已经早早的起了床,走到四姐谭沉昕的阁门前。
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 ,亭亭玉立于桃花树边,芊芊细手抚瓣瓣桃花,淡然似处桃花源中,宁静,祥和。
谭沉昕早已到了她的身后,似不忍心来打搅这一美景,但是眼神里的嫉妒难以掩饰。
“四姐你起来了,咱们一起去学堂去学习吧。”谭浮生发现了身后的谭沉昕,一惊,却也又微微一笑,牵起谭沉昕的手,缓缓地向学堂走去,可那步伐失去了那份生动自由,多了沉稳,庄重。
古典的学堂里,女官滔滔不绝的讲着《女戒》“ 曲从第六。夫“得意一人,是谓永华;失意一人,是谓永讫”,欲人定志专心之言也。”
女官又道:“舅姑之心,岂当可失哉?物有以恩自离者,亦有以义自破者也。夫虽云爱,舅姑云非,此所谓以义自破者也…… ”
谭浮生摆正坐姿,静坐聆听,不再似曾经那般顽劣。
“今日到此为止,汝等便可告退。”女官站在前面严肃的说着。
谭浮生站起身,缓缓地走向门外,就听到女官叫了谭浮生一声,女官说道,“你今天表现的很好,希望你以后继续保持。”
“嗯,谢谢。”谭浮生微笑道。
一路上,谭沉昕和谭浮生没有说话,静静地走着,。
时间好似过得很快,还未享受,就打破了这份寂静。
“到浮生阁了,五妹,我就把你送到这儿了,”谭沉昕关心道。
“四姐……”谭浮生犹豫的问道。
“怎么了?”谭沉昕不放心道。
“算了,没事。”谭浮生叹息道,抬起脚转身便要离去。
“等一下,请先别走。”谭沉昕急忙的拦住她,说道,“你变了,变了好多,是因为沈躍吗?”
谭浮生终不言语。
生淡淡地看了一会儿谭沉昕,终未言语转身回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