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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跟林月梅多说,自己一个人背上包,离开了殡仪馆。
在这附近不好打车,但是我却没有再坐上林月梅的车,我现在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我快步走下坡,在那里希望叫个车,等了一会儿,一辆打着小红灯的黑出租远远驶来。我没有多想,立刻伸手拦停它。
那是一辆极旧的老式夏利,坐在驾驶座的是个老司机,头发已经花白了,他冲我露出了憨厚的笑容,这倒让我放下了心来。我背着包,所以选择了坐在后座。
司机问清我去的地方,慢悠悠的说:“姑娘,路有点远啊。这个价格……”
“您说吧。”
“给150成不?”老人以商量的口气跟我说。
“可以,走吧。”我立刻点头。
“哎,姑娘,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打车啊?”司机问我。
“哦,我一朋友在这边工作,来给他送了点东西,没留意时间。”我想了想,还是说了个谎。
“年轻姑娘,大晚上的还是当心点儿。特别是你上车这地儿,离殡仪馆近,这么晚,还是不要乱走。姑娘,你别嫌我啰嗦啊。我看你面色不大好。不是撞见什么了吧?”司机倒是个爱聊天的人。
“没什么,晚上走夜路有点害怕。”我笑笑说。
司机倒是挺关心人的,大概也是夜里开黑车,比较无聊,难得有个乘客上来,得聊个够本。看他这么热情,我也打起精神来和他聊着天。
司机姓陈,就住在离殡仪馆不远的老纺织厂宿舍,他是纺织厂的退休工人,夜里开个黑车来补贴一下家用。然后就开始跟我讲一些他拉活儿的时候遇到的奇人怪事儿。这人确实挺逗的,我们两个聊得也很蛮开心。
可是,很快,我觉得事情不大对。
“陈叔,这条路,看着挺陌生的啊?”我看看外面的街景,有些奇怪,似乎不是应当通往我家的路上。
“咦?从这里上去应当是三环路啊?奇怪,怎么看不到入口呢?”老陈也紧张了起来,他握着方向盘,身体前倾,想找找路牌。
可是,路的两侧,是看起来非常陈旧的路灯,更奇怪的是,挂在上面的路牌,没有路名,只有方向,指向西。
“这不对啊!咱们得往东走,这怎么走到西边来了呢?”老陈面色凝重,我能看到他额间已经冒汗了。
“别急,哎,前面有辆车,咱们问问路吧。”我指着路边缓慢行驶一辆车,对老陈说。
老陈把车慢慢的超过去,当跟那辆车并行走的时候,我和老陈同时看到,那辆行驶的车子,是没有司机的。
“刹车,路边停下。”我立刻说。
老陈立刻减速,但那辆车却依然是那种不紧不慢的速度,一路向西。
“这……这……这怎么办啊?”老陈双手明显在发颤。
“我们停一会儿。”我说着,从自己的包里取了一包烟,抽出一枝来递给老陈。“陈叔,抽枝烟,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