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彧山不安地动了动,可越动身体挨得越近,她又不敢动弹了,只恼声喊,“你放开我!”
季眠紧掐着她手腕,“沈彧山,那晚,你上了我的床,我们的关系就扯不清。”
这话让沈彧山脑子轰然一炸,一股寒意也从心底升起。
他难道要的是那种长期的炮、友关系?
但她从来没想过,要发生一段这样的关系,她的身体很难和感情分割开,感情也很难与理智分割开。
一旦失控,事情就会变得很复杂。
这个时候,她特别后悔那晚的事。
她声音很低,有极地克制的颤抖,
“招惹上你是我不对,但我真的不想和你有什么瓜葛。”
季眠唇角一勾,浑身散发着凛冽怒气,“这可不是你的独角戏,你不想有瓜葛,也得我要同意,不是吗?”
沈彧山惶惶不安,她红着眼圈盯着他,“你要找女人应该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偏偏不放过我?”
季眠看到她的手腕被自己掐红了,放开她。
沈彧山立刻往后退,别过脸。
季眠看到她眼里冒着泪花,悬在眼睫上一直没有落下,有些楚楚可怜,又有些倔强。
半晌,他问:“沈彧山,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沈彧山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想猜,她说:“那年在东京,你跟我说,你情我愿才有意思。强迫一个不愿意的人,有意思吗?”
季眠眉梢一沉,忽然没了言语。话说到这份上也就没劲了,他觉得没意思透顶。
他转身走去电梯口,电梯本就停在15楼,他进去了。
沈彧山开门进家,无力地靠在玄关的柜子上。
但愿这次是真正说清楚了。
...
第二天下班,沈彧山就回艺景花园,她在家住了一个星期,之后又去东京出了趟差。
这期间,王浩然找到协会那个工作人员,那人承认收了叶东城的钱,把沈彧山引到雷老板那里。
跟沈彧山猜的差不多,她恨死叶东城,但叶东城在彭城也算有权有势,她不能跟他硬碰硬,只能暂时吃了这个哑巴亏。
但这事沈彧山记在心里,假以时日,她一定为自己讨回公道。
王浩然则查到那个工作人员有去地下赌场赌博的习惯,给当警察的发小通了风,抓到把柄,把人逮进局子里呆半个月,虽不是什么大惩戒,也让沈彧山消了点气。
沈彧山感谢王浩然,出差回来就请他吃饭。
王浩然喜欢吃火锅,沈彧山便把请客地点定在一家很火的牛肉火锅店。
虽是沈彧山请客,但王浩然提前到了,来之前还特意回家洗了个澡。没办法,修车的,总是一身油污。
沈彧山从公司赶过来,比预约时间迟了十多分钟。
“浩然哥,抱歉,抱歉,路上有点堵车。”
“没事,我也刚到不久。”王浩然说着,又体贴地给沈彧山递过去一杯柠檬茶,“刚给你点的,先喝着,消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