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林子大了什么坏鸟没有?走,我们去看菜豆儿!”
来到陌梨院,菜豆儿正趴在沈西岭怀里哼唧,见我来了赶紧张开小嘴让我瞧,我偏一眼不瞧径直走开,随手捞了杯茶喝。
于是菜豆儿开始撕心叫唤,从沈西岭怀里挣脱,巴巴地跑到我腿上,还一个劲儿瞪眼怼他。
沈西岭无奈道:“它这是什么意思,你一来就跑,还瞪我是个什么意思?”
“以我过来人的经验看,它这是在埋怨你。”
“埋怨我?埋怨我什么?它自己吃瓜子吃得满嘴血泡。”
“它在埋怨你未尽看护监管之责,希望你能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沈西岭一脸愤懑:“难道它自己一点儿责任都没有?”
“没有。当然,这全是菜豆儿的想法,我还是坚定站在你这边的。”
话音刚落,菜豆儿又怼了我一眼,迅速从我腿上跳走,躲到一个角落自己哼唧。
我追上去问菜豆儿:“这你也听得懂?你不会是个人吧。”
菜豆儿奶凶奶凶地翘起胡子,点点头。
“菜豆儿成精啦!”
发出这声感叹后,沈西岭狡黠一笑,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还以为你听说菜豆儿病了会立马跑过来呢,怎么拖这么久才来。”
菜豆儿听完,胡子恨不得翘到天上。
我义正言辞地回击:“请你不要胡说,任何试图离间我们感情的做法都是无耻且无用的,不信你问温庄,我来的时候跑得有多快,先前煮了点儿萝卜汤,想让大伙尝尝,所以耽误了一丢丢时间。”
“不是吧,第一次听说你还会作羹汤!”
沈西岭露出极度夸张的惊异表情,转而奸笑着问温庄:“怎么样,她做的萝卜汤有没有吃死人?”
我义愤填膺:“不许你侮辱我的萝卜汤!”
温庄矜持地笑笑,“吃死人那倒没有,只是味道……”
我扯着嗓子咳嗽一声,温庄看我脸色赶忙道:“倒也……还可以。”
沈西岭大笑,“也就是说,离吃死人还有一步之遥啊哈哈。”
我不甘心他这般曲解温庄的话:“人家明明说的是还可以,怎么到你这里就变成了快吃死人?”
沈西岭笑得流眼泪:“温庄从小跟我,他的性子我还不知道?他说还可以就是很不可以。”
我问温庄:“你吃着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温庄小心翼翼答:“这味道很复杂,又咸又辣,萝卜还硬邦邦的咬不动。”
完了完了,温庄这孩子怎么这么实诚!
“啊哈哈,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做的汤没有吃死人!”
我狂躁地拍起桌子:“好了,不许笑了!你不知道,我将一个大萝卜全切成丁有多困难啊!”
从前我图方便,将萝卜几大刀切成坨,煮了一锅汤给卫玺喝,现在不图方便了,将萝卜全切成细细的丁,可身边已经没有人愿意喝。
我不是个贤良淑德的人,不会做饭,不会温柔,但是遇见卫玺,我愿意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