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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烛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这也提醒了她,或许他说一说石原的悲惨童年,他就会大发慈悲地不再找他麻烦,于是,她捋了一遍思绪后说:“他爸爸很多年前就去世了,车祸,掉进海里了,尸体至今都没找到,她妈妈后来也自杀了,他从小就跟着奶奶生活,他很可怜……”
“打住,”任沐冶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将信将疑地问:“他爸真的死了?”
安烛面露伤感地点点头,“嗯,在他五岁的时候。”
随后,她眸光湛湛地直望向他,祈求道,“所以,你能不能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上,不要再找他麻烦了?”
谁知任沐冶压根不吃这一套,他直接简单明了地拒绝,“不能。”
“不能?”安烛瞬间萎下去,垂着脑袋浑身散发出失落和自责的气息。
任沐冶视若无睹,用脚尖踢了下桌腿,告诉她,“你可以回去了。”
说完,抓起桌上的酒瓶又开始喝起来。
“哦。”安烛恹恹地站起来,转身时状似不小心般将自己跟前的酒瓶准确无误地扫进垃圾桶里,然后在少年的注视下,略带抱歉地对他说:“对不起,我是不小心的。”
这话很明显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临走前,安烛不忘提醒任沐冶,“酒喝多了对肝不好。还有,”她指指自己的嘴角,嘱咐他,“你这里受伤了,记得擦药。再见。”
任沐冶:“……”
见女同学要走了,刘阳等人连忙蹭回任沐冶身边,指着那纤细的身影不禁发问:“这姑娘怕不是故意的吧?这酒还没喝一口呢,浪费我五块钱。”
另一男生接着问:“她是谁啊?”
这句话倒提醒了安烛,她松开握住门把的手,转身跑回来对着任沐冶自报姓名,“我叫安烛,平安的安,蜡烛的烛,就读于芙阳一中,高二一班。”
最后,露齿一笑,“再见。”
任沐冶:“……”
直待那道门彻底被关上后,众人才有了反应,齐齐望向一言不发的主人公,“……这姑娘不会……也是你的小迷妹吧?”
任沐冶盯着那扇门不置可否,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不然解释不通她种种异常的表现。
有人扯起另一个话题,“问这么多没用的干嘛?最重要的是,野哥,听说你把王主任的办公室给砸了,出校门还把他的心尖宠给揍趴~了,真牛啊你,不佩服不行啊……”
在众人的嬉笑打闹声中,桌面下,任沐冶左手轻抚右手的尾戒,然后不动声色地将它取下,随意扔到地上,也不看它会滚到哪里,总之就是不要它了。
和石原互报平安后,安烛搭上回家的公车,坐在最后一排,靠着窗,思绪百转。
原本她想直接去医院看看石原的,可是被他严词拒绝了,说是不想让她第二次看到他的惨状。
确实是挺惨的。但既然他还能跟她开玩笑,那多半是没什么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