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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宋太傅脸色铁青,“公主自己性子顽劣不思进取也就罢了,反而赖在老夫身上。”
萧翎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绣履,小声道:“本来就是。”
只听见“噗嗤——”一声,一旁的湛云深笑得前仰后合。
宋太傅立刻觉得下不来台,拉长了脸:“湛公子!”
“到!”湛云深立刻站起来,气势十足喊道。
“把刚刚老夫教的复述一遍。”
他会背才怪,萧翎眼皮一翻,把下巴搁在桌上,吹着自己粉嫩的手指。
“是。”湛云深自信满满说道,“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贤者狎而敬之,畏而爱之。爱而知其恶,憎而知其善。积而能散,安安而能迁迁。临财毋苟得,临难毋苟免。很毋求胜,分毋求多。疑事毋质,直而勿有。这是《礼记·曲礼》中的一节。体现了儒家的中庸思想,即凡事保持中间态度,既不能不及,又不能太过。做人保持中庸尤其重要,而且这种中庸之道也是为人修身养性的主要内容。”
宋太傅脸色稍缓,抚着山羊须,满意地点点头,“你先坐下吧。”
湛云深坐下来,看着萧翎,一脸“膜拜我吧、哥就是如此牛叉”得意状。萧翎咋舌,像看到外星人一样震惊的打量湛云深,没想到这小子表面看起来那么混,脑袋却委实不错。
“咳咳。”宋太傅轻咳一声,“临川公主,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萧翎自然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乖乖站起来,“学生知错了,请太傅责罚。”
宋太傅看着萧翎,这个临川公主看起来很是机灵,一眼就看出来是个聪明的孩子,只是被皇上宠得快上天了,性子虽是顽劣,倒也可以调教。看了看湛云深,湛云深性子和萧翎一般刁钻,两个性格相仿的人在一起或许更好相处吧。沉思了片刻,“那么从今往后,你课后时间就由湛公子帮你温习功课吧。”
“什么?"萧翎讶异,“不行,我不要他教我。”
“由不得你拒绝。”刚听话了一会儿,脾气又上来了,宋太傅头疼,“我是师长,你应该尊师重道!”
“我看你还为老不尊了。”萧翎顶嘴,话虽如此,她还是缩起脖子,小声道:“学生知道了,学生一定听老师的话。”
宋太傅压根不相信萧翎会真的听话,不过她能一时服软,自己也是十分安慰。留了一些作业给二人,撵了他们回去,自己坐回桌后手撑着额头,在担忧着自己的未来。他不是少年郎了,可经不起这对小冤家的折腾啊。
傍晚,掌灯时候,撷华宫。
“萧翎,你给我过来,去把《论语·学而篇》背熟,我一炷香后检查。”
真拿了鸡毛当令箭了,萧翎撇嘴,却还是苦命地捧起《论语》,认真的吟诵起来。
湛云深看着萧翎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由抿了唇直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