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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努力调节情绪,拉开院长对面的椅子,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
十几秒后,她好声好气地说:“现在我的看诊资料出现了问题,我希望院方能及时更正。”
院长和另一个医生互看了一眼,随后说:“如果确实出现了错误,这边是可以修正的。”
沈瑶深深舒出口气,又想说点什么时,院长又说:“不过您这边需要出示相关的证明。”
沈瑶皱眉头:“比如?”
院长一本正经地说:“比如你当时在我院检查时的孕检单或者病例卡,上面是会有日期的,又或者您之后在别院做孕检的各项报告也能作为参考依据。”
沈瑶怔住了,那些东西都在别苑,眼下她是根本不可能去沈平生眼皮子底下自投罗网的。
“如果这些都没有呢?”沈瑶垂下眼,声音开始微不可闻。
院长十指交缠:“那就只能向您说抱歉了。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这边可能没办法帮您修改资料。”
沈瑶忽的自嘲一笑,转身往门的方向走。
身后另一个医生的话飘进耳朵里:“院长,她就是霍宗旬的未婚妻,我看过报纸的。八成是怕自己的病例被婆家人嫌弃,故意说资料错了。如果当初真是孕检的话,怎么后续资料库里再没有孕检记录了。”
沈瑶听见后嗤笑一声,眼中却泛起委屈至极的泪光,脚步更快地逃离医院。
停车场内,她手握方向盘,迟迟没有发动车子。
她自言自语道:“沈瑶,要冷静,还有机会,一定有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掏出手机,将霍宗旬早上发给她的图片资料一张一张看过去,记录她这一年内情史的那一页里,有提及三个男人,上面甚至连住址都有。
她目光锁定住一个叫秦飞的男人,家庭住址似乎就在这附近。
如果医院记录无法更改,但只要说服资料里她的那些‘男朋友们’,又或是诈一诈对方再把对话录音,事情还是有转机的。
她一脚油门下去,直接找到了那个叫秦飞的男人楼下。
经过上次的坟地事件,她变得很谨慎,没有直接去敲门,而是先找到了小区物业。
“秦飞,B区36户,是有这么个业主,但他今天早上把房子给卖了,还来我们物业给新业主结清了物业费,所以我对这人有印象。”身穿保安服的大叔如此说道。
“那能给我买家的电话吗?”沈瑶知道,买家那肯定有这个叫秦飞的手机号。
没等大叔说什么,物业室的电话响了。
大叔转身去接:“对,对,是有这么个人。不过他把房子卖了,嗯,嗯对。啊?”
电话挂断后,大叔半天没缓过神来说:“你不用找秦飞了,刚派出所来电话,说秦飞刚刚在路上走,意外被四十多楼坠下来的花盆当场砸死了。”
沈瑶的脸刷一下白了,猛地扶住墙。
太狠了,沈平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