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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怒火更甚,面目狰狞:“穆浅歌,你可不要忘记了,你与我之间的一切,只要他稍稍动手指调查,便会昭然若揭,你既然这样想让他活着,好,我成全你,那便不要怪我。不过到时候他若是不要你了,本少爷还可以勉强收你,做妾,嫂子给兄弟做妾,穆浅歌,你便等着这一日的到来吧!”
后来,我失手打了他,我分不清脑子中究竟想的是什么,只知道转瞬便有一只手扼住了我的脖子,我不后悔自己的所为,从腰间抽出护身的匕首,紧握在手中,艰难笑道:“你最好杀了我,若不然,我不死,你的阴谋便不会得逞。”
他手上的力度猛然收紧,我拔出匕首,狠狠的朝着他胳膊上刺去,他吃痛的放开手,我瞬息得到了生机,瘫倒在地,失声狂笑,他拂袖间血滴入尘埃,决然摔门而去,我收回笑声,抬头看着窗外零落的枝叶,回过神来时,已经不晓得是过了多少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玉成从我手中夺过带血的匕首,皱了眉头轻声道:“少奶奶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月圆那日,阖府沉浸在喜悦之中,玉成给我梳了个极为繁琐的发髻,我扫了眼铜镜中的自己,恹恹低头,指握珠玉,胭脂成殇。
他缓然而来,只手搭在我的肩上,我抬手覆了他的手背,低头轻笑:“你怎么来了?”
素生递给我一把素色折扇,扇上梨花蹁跹,胜似白雪,我抚着扇面安静了许久。他从桌案上拾起一朵简单的梨花珠玉,给我戴上,取笑道:“夫人国色,堪比梨仙。”
我其实一点儿也不喜欢素色,未出嫁之时,我喜欢红妆,单爱一袭红衣,甚是妖娆,后来嫁给了素生,便因着素生的病而改着素衣,素生不知晓这个,只以为我偏爱素色。
新人入府,长兄为父,长嫂为母。我理应该受新人一盏茶,只不过,新人那盏茶却没有平安递入我手中,我扫见她唇角的讽刺,亦是看清楚了她的小动作,热茶落地,碎片成花,新人莺莺哭泣,我被惊得失魂落魄,孟浮生看我的眼神中夹杂着嘲讽与浅怒,四下的议论声纷纷传来,我的心亦是如坠落万丈寒冰,冷的透彻。
“听说孟府的这位大少奶奶和二少爷之前有些恩怨,纠缠不清,如今这新人刚入门,这嫂子便看不下去了,是要给新人一个下马威啊。”
“是啊,听说这孟府大少奶奶之前和二少爷的确有些私情,当初没有嫁给大少爷之时,就和二少爷私定终生了。”
“不过是小小将军家的千金,终究是名门大户比不得的。”
我踉跄了一步,神志有些浑浊,有人扶住了我,我以为扶我的会是玉成,或许是秋娘,只不过,我没有想到,在我最无奈,最进退不能的时候,唯有他一心护我,“夫人可是最近有了身孕操劳过度?洒了茶无妨,这茶,日后有的是机会喝,夫人既然累了,我便带夫人回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