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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要说的都在那里了,皇上还想听什么?”苏晚衣低着头,淡然的语气里没有一丝起伏,也不带任何感情,专注的望着脚边盛开的海棠。
安陵容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但是很快的平复下来。又恢复成原先那位威严的帝王,沉吟半晌。“她的请求,我自然会帮。只是,你在这里面又充当了什么角色?”
“娘亲想要帮一位同病相怜的苦命女子,而我,则是想要为那个人讨回一个公道,在这个向来没有公道的地方。”苏晚衣说起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所包含着一丝悲凉和一丝坚定。说完这话,向眼前的人行了一礼,就转过身子迈步走出了海棠园。
经过长廊拐角的时候,苏晚衣微微侧身,看见一片火红花海里明黄色的那抹身影,愣然的看着手中的信件,脸上一脸温柔怀念的摩挲着手里的玉佩,嘴角颤抖的在说着什么,苏晚衣听不太清,也无力去听。
苏晚衣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王府,却不见本该出现迎接的薛浔,一旁当值的侍卫尽职的上前汇报。“今早丞相府有人到王府里来寻慕大夫,薛总管已经派人派车跟着去了,他自己则是外出去打点了。”
苏晚衣听过之后点头,独自向书房走去。刚一坐下来,身边就有一道人影出现。主子,在您去宫里的时候,承相府出事了。来人正是被苏晚衣派出去打点消息的卫二。
“出了什么事?”事关丞相府,如今那小狐狸又在早上回到丞相府,苏晚衣突然觉得太阳穴一阵阵刺痛。
“太子一行人今早去到燕山猎场狩猎,却遇到一行人行刺,侍卫赶得及时太子并未受什么伤。反倒是随行的宁丞相幺孙宁书礼替太子挡了一剑,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丞相府那里卫肆传回来消息,情况怕是不太好。”
苏晚衣的心在听到太子被刺是就隐隐觉得怪异,如今听到宁书礼失血过多昏迷,更是眉头一跳。若是他一直不醒,小狐狸恐怕是短时间内回不来了。不过也正好,让他有时间处理宫里的事情。
次日朝堂之上,处处弥漫着一股压抑,尤其是以宁丞相为首的一方老臣。端坐在高位之上的安陵容,看着面色一夜之间苍老许多的宁言衡,开口说道:“老师,如今书礼的情况如何?”
宁言衡不仅是当朝丞相,还曾是景阳帝安陵容的帝师。宁言衡抬手行礼,才说:“老臣谢圣上关心,能为太子挡下一剑,也是身为臣子的书礼应当做的,只是……”说到这里,宁言衡也说不下去了,毕竟如今人可是还昏迷不醒。
“皇上,微臣恳请皇上一定要彻查此事。”首先站出来说话的是刑部尚书严峻,宁严两家也算世交,他也算是看着宁家的儿孙长大的,宁家的三郎还在自己手下当差,出了这种事情,还有关皇储,自当要严查。
有人带头发出声明,其他原本在观望的人也纷纷出声,一时之间众说纷纭。安陵容巡视一番,却看到苏晚衣面色淡然的不发一言,眼前又浮现当日他远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