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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家公在背后推了一下她:“胡说什么呢,咱们啊,就是劳碌命,啥时候也不能像欣欣妈妈一样,在家里享福,不挣钱。”
这话亲家公是带着笑意说出来的,却像是直接抽了我一个大嘴巴子。
女儿的大姑子芬芬,将外套随手丢在我怀里:“去把我的皮草拿到卫生间用吹风机吹吹,记住戴着手套,你那手上的老皮把我的皮草刮坏了,卖了你也赔不起。”
自从我搬进女儿家里,我就成了彻头彻尾的保姆,被他们一家人呼来唤去。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欣欣猛然把我推到后面:“愣着干啥呢,大姐不是说让你给她吹皮草吗,赶紧去啊。竟在这丢人现眼,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妈。”
说着舔起十二分笑脸,将亲家母拉进房间:“妈,你可来了,你都不知道孩子可想奶奶了。”
“是想我还是想我的大红包啊?”
“看你说的,妈,今年我给你买了个大金镯子,等会你试试。”
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言语中透着亲切与温柔。
笑声透过卫生间的玻璃门,直勾勾往我耳朵眼里钻,吹的我几乎直不起腰。
我与他们一门之隔,却像一个外人无法融入。
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如果你不能挣钱,给孩子带来不了利益。
哪怕你为她奉献了一辈子,到最后也不过沦落个老不死的。
我刚把皮草吹好,还没直起腰。
欣欣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在卫生间躲着干什么呢,还不赶紧把饭端出来,饿死我了,真是墨迹,一点事情都做不好。”
欣欣的话让我眉头一条,赶紧把皮草放好。
头也不回的冲进厨房,将做了一下午的十菜一汤端了出来。
她们熙熙攘攘往饭桌上坐,我刚拿起碗筷要坐下去。
就听到欣欣在旁边咋呼:“你坐下来干什么,这里有你的位置吗?你端着碗夹点菜去厨房吃不得了。”
我一看,果然餐桌坐得满满当当,一点也没有我的位置。
可是凭什么呢,这是我累了一下午做的饭,凭什么我不能上桌吃饭?
我坐在桌子中央,手指死死捏住筷子,就是不肯站起来。
见我不肯让位,女儿就像被人下了脸面,一巴掌扇到我脊背上:“你干什么,大过年的非得作是吧?你看看谁像你这样,人家老人退休了还要出去上班,就想帮子女多留点钱。你倒好,退休了立刻回家窝着,生怕我过得好是吧?”
欣欣的老公大伟,在旁边不住扒饭,嘴里还指指点点:“这鱼蒸的真老,连我妈半点功夫都比不上。”
话是这么说,但是筷子却一点也没停。
被欣欣抽过的脊背火辣辣的疼,不仅仅是肉疼,更多的是心里疼。
疼的我几乎喘不过气,心脏像是有什么东西压住一样。
我拼命遏制住眼眶中的泪水,大姑子又开始嚷嚷:“你妈妈一看就臭烘烘的,大过年的穿的这是什么玩意,我可不跟这样的人一起吃饭,我怕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