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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牌为黑铁所铸,上面刻着盘龙含珠的浮雕,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凡品。
池安素刚想问这令牌有什么用处,诸棣长指轻抬,一身干练黑色束身衣的诸一就如影子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殿内,手里捧着一套银针跪在诸棣身前。
“诸一以后跟着你,有任何事都可以告知他。”
池安素接过诸一手里的银针,心底闪过疑惑。
诸棣身边的人既能在宫中神出鬼没,怎么那日竟会让诸棣中毒,险些因为最低级的春毒丧命……
但池安素很快便压下了自己的好奇心,撩 起诸棣的袖子开始为他诊脉。
望着池安素熟练的动作,诸棣指尖轻敲着扶手,幽深的黑眸里尽是深思。
“医术何时学的?”
池安素头也没抬,无比自然地回答:“父亲从小就告诫臣女,臣女以后是要做皇后的人。既然是皇后,又是大商第一贵女,当然要成为最优秀的贵女。琴棋书画烹茶煮酒,还有简单的医理,父亲都耳提面命要求臣女样样精通。”
池安素声音一顿,唇角的浅笑似是含了一抹娇羞,“一切都是为了服侍陛下。”
言语间将一个爱慕商帝多年的少女演绎得淋漓尽致。
诸棣指尖的动作一顿,忽然觉得她脸上的笑容有些刺眼,“本王说过,陛下不会与你完婚。”
池安素仍旧低眉顺目,“臣女名节已毁,自然不敢再肖想皇后之位,心心念念多年,事已至此臣女也已心死不报期望。”
鬼才要嫁给那什么狗屁商帝。
池安素抬头看着诸棣,清澈杏眼里布满了柔软而温润的星光,“臣女只求王爷看在臣女为您解毒的份上,待王爷病好了,寻个理由让臣女假死脱身,以后能做个自由的平民。”
“平民?”
诸棣眼底滑过一丝意外。
骄纵矜贵的庆阳郡主,奢华任性的大商第一贵女,竟然说她想做个平民。
池安素勾起一个清浅笑意,“权贵之后,总有自己背负的责任和身不由己,王爷应该很清楚才对。就如同无人知晓臣女会医术一样,臣女真正的心思……王爷又怎么可能猜透呢。”
银针入肉,污浊的毒血一点点地排出。
诸棣清晰的感觉到,沉重许久的身体在逐渐变得轻松,堵塞已久的筋脉也被疏通开始缓缓的流动。
池安素专注地施完针,后退了两步站在诸棣不远处,意有所指道:“大商以后应当也不需要什么第一贵女了,王爷何不成全臣女。”
诸棣眉心一拧,眼底第一次露出了意外。
池安素竟然看穿了他的打算?
大商朝堂外戚专权,他已经着手要肃清国舅府的势力,所以商帝决不能娶国舅府的小姐。
池安素的意思是……她套着未来皇后的壳子,自然要扮演好自己第一贵女的角色。
如今意外已经发生,她眼瞧着做不了皇后,所以便露出本性,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