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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君叹了口气,将面前的小人儿拥入怀中:“娘亲知道你不喜欢晋安表哥,可是卿儿你要记得,无论你晋安表哥多不好,也是你的亲人,而谨之他只是寄养在咱们府上,往后弱冠总是要走的,知不知道?”
“今日的事娘和你爹都不会怪你,但你要记得,日后不许同谨之哥哥过于亲近。”见云卿不说话,顾月君又加了一句。
“可是……”
可若当真不与裴谨之亲近,那么国公府和她,岂不是就只有七八年的活头了?
云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还想说什么,可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道沉稳的男声打断:“卿儿,如今你谨之哥哥已经没什么大碍,你也该回静淑苑了。”
向国公走进内室,看了一眼还未清醒的裴谨之又道:“这几日天冷雪大,你就呆在静淑苑,有绣夏织秋陪着,还有李嬷嬷照顾你,没事就别出门了。”
云卿愣了愣,几乎立刻就明白了向国公的意思,这是在变着法的要禁足她呢。
她垂下眼眸,显然有几分不开心,小嘴一撅,圆滚滚的脸上满是不乐意:“爹爹,您……”
“爹爹已经按照你的意思没有责罚于他,你也该知晓轻重,今日在正堂之上,你怎能那样顶撞你三婶?”
向国公负手而立,说出的话让云卿几乎没有反驳之力:“你三婶也好,你晋安表哥也罢,即便再错,也是你骨血至亲,你年纪尚小,爹爹说这些不求你能理解,只希望日后你不要再让爹操心便是。”
事已至此,云卿清楚,如果她再坚持自己的想法,怕是会起反作用。
倒不如顺着向国公的意思,一来她本就备受宠爱,二来经此一事,即便向国公看重亲情,可云晋安今日的话也是伤了他这个大伯,往后对待三房,恐怕定是不如从前了。
“是,爹爹,卿儿明白。”云卿扬起小脸看向向国公:“那谨之哥哥是不是没事了?”
看着自己女儿天真的面容,向国公到底还是心软了下来,轻轻揉了揉她的头,柔声说道:“放心,你谨之哥哥不会有事的,回去吧。”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云卿便乖巧的跟着顾月君出了辟安苑。
虽然向国公不会再责罚裴谨之,可方才大夫诊脉时候说的那番话云卿却听得清清楚楚。
本就是寒冬腊月掉进湖里,又在堂中跪了一个多时辰,眼下裴谨之不仅是寒气入体,连带着五脏六腑都侵入了寒,要是命大挺过去也就罢了,若是挨不过去,恐怕就要……
云卿倒不担心裴谨之会挺不过去,她担心的是,一旦因此裴谨之落下了病根,难保不会记恨国公府,不过她方才那么尽力的为他求情,想必这大反派也应该有几分感动吧?
一想到往后国公府可能面临着如履薄冰的境地,早已经躺倒在床榻的云卿就觉得万分心慌,看来她还是要对裴谨之多上点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