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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维清觉得今天的秦珍珍像是撞了邪,完全变了一个人。
她说的话虽然极力做到刻薄跋扈,但周维清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没骂脏话,要知道秦珍珍跟着亲老太太那可是五岁时候,就能站田埂边上跟人伸着脖子对骂的。
他按捺心底的怀疑,跟在健步如飞的秦珍珍后面。
没进院子,一阵哭喊传来。周维清顿时加快脚步,小跑着进了门。
牛牛倒在地上,衣服上刚打的补丁又破了,小脸儿灰扑扑的,手心在碎石上剐蹭的破了皮。
“野孩子快滚,我才不要你住我家隔壁,不要脸。”
“除非你跪下给我磕几个响头,哈哈哈……”
秦珍珍皱起眉头,这扎着冲天辫,鼻孔子都要抬到天上去的女孩儿,真是少见。
秦雪,是她大哥小女儿。
大嫂黄庆就站在秦雪后头,看着女儿欺负牛牛,也不阻止,反而看戏似的站在一边。
见到周维清来了,还把自己手里一大桶衣服全都扔到周维清脚边。
“还不去洗了,大半天没个人影,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么?衣服洗完了赶紧做饭去。”
显然这事儿已经干了很多遍,黄庆跟秦雪母女俩几乎一样嚣张。
秦珍珍抱起地上趴着哭都不敢哭出来,只敢抽抽噎噎掉眼泪的男孩儿。
牛牛在她怀里抖得更夸张了,一把抓紧秦珍珍衣服袖口,鼻涕眼泪一起流。
“呜呜……舅妈我错了,别打我别打我……”
周维清立即接过牛牛,脸色铁青的往隔壁走。
黄庆喊住他:“抱走干什么?让他跟你一起学呀,到了年纪也找个姑娘,当个上门女婿多好?不用挣钱就能吃上饭。”
秦珍珍上前挡在了周维清面前,实在是憋不住了。
这婆娘嘴巴跟塞了几斤过夜的臭豆腐似的,庞臭还缺德。
虽然她不喜欢跟人吵架,但显然,不包括黄庆在内。
“哟,大嫂什么时候手断了呀?我怎么不知道?”
黄庆懵了一瞬,随后反应过来,瞪大双眼。
怎么回事,平时小妹不是跟她一起欺负么?
咋今天变了?
“我男人,我使唤得,你算个屁呀?我回头问问大哥,是不是妹婿洗的衣服穿起来舒服些,要是的话,回头得按月给我男人工钱。”
秦珍珍蹲下身,食指挑起一块形状独特的布料。
“呵,大嫂也是懒得出奇,这小衣也给我男人洗?青天白日的你发什么骚呢?”
秦珍珍搜索脑子里原主不那么粗俗的语句,连环炮似的对准了黄庆攻击。
黄庆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连忙拿回了自己的小衣。
只可惜晚了一步,叫出门上茅厕的秦老太太看见了。
顿时,一道比秦珍珍嗓门大了好几倍的尖利声音在耳边炸开。
“你个骚狐狸,这衣服你也敢拿出来?老大要是晓得了,不得打死你个不要脸的贱人!洗个衣服要你的命了么?还敢使唤珍珍男人?老娘招女婿是给我女儿享福的,你算个XX。娘家穷的一大家子穿一条裤子,嫁了我秦家你还不谢天谢地?再敢作妖,给老娘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