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小彗吗?你妈好像得腰间盘突出了,现在正从粮库打车去街里,让任大夫给看看。你接一下吧!”
撂下电话,我急忙收拾好办公桌上的材料,准备出发。
这十冬腊月,干妈怎么得了这个病。我跟同屋的女党办主任盖建丽请了假,就来到粮食局和粮食收储公司联合办公楼外,准备接从东郊二粮库家属楼来看病的干妈。
说到这儿,您也许会感到惊奇,我一个电厂下岗工人,出租车司机,怎么一下子会到粮食局上班呢?
这里有一个过程。人生变化,有时是无法令你想象出来的。原来,
我在2006年10月的一天夜里,9点多钟,开了一天车的我,一个人收车回到家。觉得这两天挺累,为消除疲劳,想一个人外出喝两杯啤酒。可是这一下坏了,酒后,我在回家的半路上出事了。就在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路口冲出一辆红色小轿车,司机或喝醉或驾车出逃。说时迟,那时快,“呼”地一下把我撞倒,那司机根本不顾把人撞伤,加大油门,“嗷”的这一声,车子再度加速,转眼不见踪影。幸运的是,我及时被一个老太太救起,送到了医院,还日夜照顾我,为了报达老太太的救命之恩,我认她做了干妈。
干妈的家现在是空巢,就剩老俩口,三个孩子都已长大成人。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我才知道,干妈晚年信佛,常到电厂附近的念佛堂去。她是在从佛堂回来的路上发现我的。
干妈很刚强,早年下过乡,铲过地,扶过犁,放就猪,挨过饿。这人啊,年青时苦点累点,还不觉得怎么样,可到了晚年,病就找上了,全身上下,哪都不舒服,一身是病。文革期间,她父亲曾被错化为反动资本家,家产全被没收。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这个干妈的丈夫——我的干爸,是位离休老干部。在得知我的生活状况后,他说巧了,前几天上级部门给他一个指标,可以安排一名子女就业。他因子女都已工作,就一口谢绝了。为了给我找一个正式工作。他再次找到上级粮食部门,把上级分给他的一个指标要回来,重新给了我。
幸运得很,我在市里第一粮库上了一个月班之后,香洲市粮食局缺写材料的人才,听说我会写两笔,就把我抽调到粮食局党办工作。我当然更感谢这老俩口,真是遇到了贵人。每到星期天,我就买上礼品,到她们家去吃饭。相处得就像一家人一样。
干妈长相不错。可是,细端详起来,她不像一般信佛人那样,慈眉善目的。而是样子有点凶。乍一看,好像挺怕人的。也可能她信佛较晚的缘故。她今年63岁,早年,在本市东方红照像馆当过摄影师,这是一家合作社,集体企业。改革开放后,自己开过个体照相馆,后因身体不好,所在门市房拆迁,就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