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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鞭子就像一道命令,
八名开道的护卫神情都是一肃,各自把马带到东西两侧,一起恭声说道:
“爷!”
“哼,怎么开路的,每人赏军棍二十,回府领。”
一个少年骑马来到路中间,
八名护卫一起躬身领命:
“诺!”
声音干脆利落,其间没有一丝迟疑,委屈,或者想要辩解的意思。
及渊早己看见执鞭行凶的人,
只见那少年细腰乍背,眉目如画,一身奢华的白衣闪着隐隐的金光,身后背着一把大铁弓,身下骑着一匹汗血宝马。
真是英姿勃发,美哉少年。
及渊看着少年和那人相似的眉眼,心头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涩,他微闭了下眼睛,把那阵酸涩压下去。
及渊打量李凌的同时,李凌的眼睛也扫向了及渊,
廋,真瘦,一身灰袍好像挂在身上一样,空空荡荡,
细看倒是有一副好皮囊,
皮肤雪白身有恙,凤目微睁蕴宝光,薄唇淡粉莹水色,鼻似悬胆两眉长。
李凌看罢,不屑地嗤了一声,坐在马上懒洋洋地道:
“我还当是什么盖世英雄敢挡小爷的马队,瞧见没有,我这一鞭子打在我的儿郎们身上,他们能纹丝不动,要打在你身上,你就死了。
所以,你挡在这里是想干什么?活够了,寻死?”
及渊听了,淡淡一笑,
“在下是原东海郡太守及渊,现迁至都尉,位列九卿,有监察之责。敢问小王爷天街纵马疾驰,是边关有战事急报,还是敌国来袭有破城之危?”
及渊态度和煦,却言出如刀。
李凌眉毛一挑,伸手扣扣耳朵,甩出一个二大爷的,你是谁呀的纨绔子弟的笑,
“哟呵,你是精神不好,还是走错地儿了,我听着你这话怎么像戏词儿呢,要唱戏去戏院子,要听戏呀,也得去戏园子,小爷我可没功夫搭理你。赶紧的,给小爷让开,别耽误小爷我回家睡觉。”
及渊微微一笑,
“皇上有御旨,国家有律条,京城内非边关急报不可纵马飞驰。小王爷是觉得皇上的御旨像戏词儿?还是觉得国家的律法像戏词?”
及渊虽然在笑,可脸上的表情无论怎么看都算不上谦和,在李凌看来反而更像是挑衅,
可这么一顶又大又沉的帽子,纵然是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武王府,也是不敢当众承认皇上的御旨是戏词儿的,如果承认了,岂不是把皇上当戏子了吗。
所以李凌只哼笑了一声没接话,反而用马鞭一指及渊,
“及渊是吧,好,小爷我记住你了。”
及渊微微点头,正要说话,却突觉眼前发黑,脚下一个踉跄就要摔倒,
福叔见状,及时伸出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抵在及渊的后心上,将内力缓缓送及渊的体内。
及渊缓过一口气,脸上也己经出了一层细汗,
但他仍然坚持缓缓说道:
“小王爷能记住最好,说明孺子尚可教也。不过小王爷不但要记住在下的名字,还要记住无事不可在京城纵马,不然我上朝的第一本就参你兄长一个教弟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