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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我伸出一只手,「感谢你的喜欢。」
她人长得好看不说,就连手也格外纤细。
感慨之余,我却并不想伸手去握,只是怔怔地点点头。
方瑾柔见状,有些尴尬地把手收回,回头望向傅卿时。
她带着几分俏皮问:「她是哑巴吗?」
「厌厌就是有些怕生。」傅卿时收拢了几分笑意。
这句话,倒是把方瑾柔给逗笑了。
她将一只脚踏进客厅,咂咂嘴吐槽道:「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
忽然,她把脸凑到我跟前,翻过来调过去地看,「别不是未成年吧?」
「长得可是有点显老。」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干嘛哭丧着一张脸?跟死了妈似的。」
我被她这句话听得一愣,心里像是有火在烧。
但我不想把场面闹得太难看,只能攥紧着拳头,抬眼看向傅卿时。
好在傅卿时没有再任由她胡闹下去,带着方瑾柔,朝着二楼的客房走去。
临关门前,傅卿时都还露出脑袋,打趣似的问我:「要不要一起?」
可话音刚落,他就被方瑾柔揪着耳朵拽了回去。
等到方瑾柔擦着头发再次找上我时。
我正漫不经心地将落地窗前的花盆,一个个转向朝阳的方向。
我妈说过,这花就像人一样,总要迎着光亮,才好有盼头。
「江厌,我听说过你。」
方瑾柔来到我的身前站定,脸上还带着笑。
「别人都说,你陪在傅卿时的身边最久。」
「说傅卿时当真是爱惨了你。」
「可我倒是不觉得。」
她带着一脸的得意。
模样像极了小时候,抢走我玩具的幼儿园同桌。
「可不是任谁飞上枝头都能变凤凰的。」
「识趣的话,就趁早滚远点。」
我不是没有想过要离开。
可离开,就要收拾东西,还要找一间出租屋。
现在是临近年关,房子也不是很好找。
而且冬天很冷的。
万一找不到,我害怕自己会挨冻。
这些事情,光是想想,就足以让我感到窒息。
照顾我妈的这七年,我耗光了所有的力气。
如果真的要开,起码要等到春天。
春天暖和,房子也好找。
见我不搭话,方瑾柔似乎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伸手便朝着我推来。
我被她推了一个趔趄,窗台上的一盆花,被我撞翻了。
手被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汩汩地往外淌。
但我好像并不觉得疼。
直到傅卿时听到声音赶过来,方瑾柔像是受到惊吓的小猫,缩进他怀里。
我这才觉得好痛。
我把伤口伸给傅卿时看,「痛。」
傅卿时也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跳。
就在他准备上前的时候,方瑾柔因为晕血昏了过去。
他便急急忙忙地将方瑾柔抱回了客房。
只留我一人,呆愣愣地坐在地上。
「你可真贱啊。」
那个声音,又开始在我耳边响起。
这次我听到好多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