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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说:“怎么埋下去的人还会到这儿来?”
一个答:“就是!严家的祖坟离这儿可是远着呢!”
虽然显而易见,严德定是被人刨坟挖尸,可有些人就是偏爱往鬼神之道上扯,直言严家定是撞了邪。
游远舟先是让大家不要胡言,等严家收敛了尸身临走时又交代了离那麻袋较近的几位摊主:若是摊上的货卖不出去,便都送去衙门,他买下来,算是给衙役加餐。
游方没立即跟着游远舟过来,他听吩咐,先问了今日来得早的几个摊贩,估摸了一下那装着严德的麻袋出现在早市的时间,后带着老康他们往县衙走又是一路攀谈。
等到了衙门结了账,东西送到后厨,游方这才来向游远舟回话:“最早那批摊贩是卯时初到的早市,那麻袋至少是寅时就已经在那儿了。”
正说着,一个老仆拉着孩子,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厅中。严家是留了祖孙俩守坟的,坟被掘了,他们自然知晓,被带到严家更是惶惶不安。
严修文察言观色,见游远舟不欲先开口,便自己叫了他们起身,问道:“老树叔,昨晚你们可曾离开?可有听见什么声响?”
段老树不敢起来,拉着孙儿的手,低着身子答:“未曾离开,也未听见什么动静。”
祖孙俩住的房子便是挨着严家祖坟建的,他们整晚都未离开,也未听见声响,难道真是鬼神作祟撞邪了不成?
大家都定然是这段老树在撒谎,严志压不住脾气,立即喝道:“你竟还不说实话!”
小叶子被吓得直往爷爷怀中缩,段老树搂着他答:“大爷,小人说的都是实话。”
眼见段老树怕是咬死了不会开口,严修文也不看他,只对着游远舟问:“大人,您看呢?”
严云絮在一旁听着,只觉得比起大哥哥,二哥哥要聪明得多。
“这是咱们县令大人,你既说的是实话,一会儿便随我们回衙门签字画押。”
游远舟被抬出来吓人,游方跟着也唬了两句:“现下是我们大人问你,再给你一次机会,记着话说出口,每一句你都得担责。”
游方说完,段老树瞥了眼严家兄弟,顿时朝着游远舟不断磕头,颤颤开口:“昨晚小人离开,天亮方归。”
严志气急:“你个老货,实在该死!”
段老树望着游远舟,直喊:“饶命,大人饶命!小人一开始只是怕被责罚,还请大人饶我一命。”
“大人,求求你饶了我爷爷。”
厅中这么多人,小叶子哪个都怕,见爷爷朝着坐在正前的年轻哥哥求饶,他也连磕了几个头,嗑疼了含着眼泪不敢哭,只说:“昨晚是我求爷爷出门的,若不去看医生,爷爷昨晚就要死了。”
小孩实打实地磕着头,严云絮心中不忍,好在大人让游方扶起了祖孙俩,告诉他们:“既有隐情,直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