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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那是谁?
这种直觉不会错,热闹的街边摊,人来人往,啤酒炸鸡,蝉鸣不止的夏夜,长街一隅的霓虹,啤酒味道和晚风一起混入口腔。
少男少女的藏匿不住的心思。
林知姚宛如被泼了盆冷水。
谢晏琤有前任,虽然据他坦白那都是十七八岁的老黄历,差不多忘记人长什么样了。
但现在的他正是十七八岁,很有可能就在今晚,就在此刻。
他把电话挂断了,接下来呢,是不是说他在准备一种迎接的姿态。
这个认知,让林知姚心中警铃大作。
虽然现在的两个人还没有实质上的交叉点,她不是他的谁,但她带着属于两个人的记忆来到这个时空,总感觉自己的老公出轨了。
这种感觉可并不好受。
后背细密的汗毛悄然竖立,手心冒汗。
之后,咬着后槽牙拨过去的十几通电话,都在忙音中没了后续。
长夜漫漫,林知姚在床上翻来覆去,薄毯被丢弃在一角。
不甘心啊不甘心。
窗帘之间留有一道缝隙,银色的月光倾斜而进,能看见窗外的月亮,清冷高悬。
再快一点吧,今晚太难熬了。
林知姚早上出门时,还不到六点。
轻手轻脚的拉开别墅门,控制着声响。
清晨,空气微凉,一跑起来,就带起来一阵风,扑面而来,往领口里钻,宽松的上衣有了淡淡的波纹。
微微喘着气,额头上有些细密的汗,额发际细小的绒毛被沾湿。
林知姚观望了一下自己提前订好的特约车,已经停在小区门口一百米的距离。
打开车门,报了一个地名。
车子很快发动,在宽旷无阻的柏油路上行驶。
司机瞄了一眼反光镜,开口道:”其实您要是着急,我可以把车开到门口的。“
只是她特意加了备注,停在小区门口就好。
林知姚呼吸渐稳,看着窗外快速重叠的绿化带,笑了笑,算作回应。
半个小时后,母亲的消息发过来,问她一大清早的去哪了。
林知姚掐头去尾的回道:”我去见一个好久不见的老同学。“
心底欢腾的鸟关也关不住。
再快一点吧,我想快点见到他。
下车时,太阳已经爬到半空。
一条直直的街道上人影错落,嘻嘻闹闹,因为是居民区,街旁那一排郁葱的杨树遮蔽的树荫下,老人和小孩都不少。
这一块不算繁华,还没有被列入开发区,建筑上是层数不高的居民楼,还保留着D市原有的特色。
几年前重新铺过一次路,垫的高了些,所以显得两旁的砖墙更矮了。红墙打底,上面绘满了涂鸦,多是一些可爱的卡通人物。
车流量少,没有难闻的排气味,看管小孩子的老人放心让他们在街道两旁自由的穿来穿去,自己则是聚在一起唠谁家的长短。
林知姚辨别了一下方向,往小巷的方向转弯。
墙体虽然低矮许多,却刚好能遮挡住一个成年女子的高度,加上小巷本身的狭小,只容得下一辆小型号的轿车通过。
形成了一个视野盲区。
所以林知姚听到的那一声惊呼“快闪开”时,不到一臂的距离,已经无法对这种突发状况快速躲避。
小巷的坡度往主干道倾斜,增加了动能。
两个人摔在地上,一个后仰一个前趴。
滑板脱离了控制,依靠自身速度,继续往前移动,最终攻进孩童的阵营,成了他们的新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