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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一队骑兵很快便将马车团团围住,领头那个将军用长矛挑开车帘,戏谑地看着车里几个惊慌失措的孩子。他嘴角牵起一个弧度,似乎在笑,看起来十足的不怀好意。“刚才宫里进了几只耗子,三位爷有没有瞧见?”
“没有!”靖王护住两个小孩,勉强压下紧张。此人也是张玢鳞的亲侄子,禁卫军统领张顺乾。和张孝坤乃是堂兄弟,正是另一把悬在皇室头顶的利刃。
靖王脸色微微发白,心中惴惴不安,“张统领想要干什么!”
“呵呵,没什么。例行公事罢了!”张顺乾云淡风轻的咂咂嘴,摩挲着下颌的须渣,朝旁边的禁军使了个眼色,长矛一挥。“搜身!”
小安子想要阻拦,早被几个匪兵从车上揪下来。雪亮的刀尖*到脖颈,此时再作挣扎也是无用。一个不好,便是血溅五步的下场。
腋下,裤裆,衣袋一寸寸地摸了过去。就连发簪也被取下,发丝满头飞舞,衣衫零乱。也许恍然明白,拔了毛的凤凰果然是不如鸡的。皇室仅有的那么一点尊严,在一群凶神恶煞的士兵面前,被扯得七零八落。
即使再好的伪装,也挡不住这样的搜索。喧哗的官道上,也只听得见三个剧烈的心跳声,仿佛那不是心脏的声音,似乎更像擂鼓。
眼前的士兵肆无忌惮,当皇室的威严不在,只留给他们凌辱的快感。几个小家伙脸色苍白,额头布满了虚汗,紧抿着嘴唇,倔强地不发出一丝声响。有羞、有气、有怯,更多的是担心圣旨离身后,那可怕的后果。
但是枉然,一样会搜出檄文,一样会搜出圣旨。
张顺乾爱看别人的痛苦,这是他的爱好。特别是眼前的几个小家伙。流淌在他们体内的高贵血统,让他有一种难以言述的,伴随汹涌的罪恶而生出的快感,大河一样冲击来去,一波接着一波。你看他的脸色,仿佛发情的野狗,一如得了痔疮般的难奈。
此时,深深的无力感仿佛揪碎人心的大手,狠狠拧在心头,喘不过气,闷人欲死。不是为了那点残存的自尊被别人猖狂地践踏,一文不值。而是最后一点生地希望也被人抹去。
与其坐以待,不如死得有点价值。他明白搜身的后果,不能再这样下去。凭着一股灼热的火气,林晓骏反抗,夺刀,砍人,然后被士兵的大刀砍倒。
一条血口从左肩划到右肋,深可见骨。血液红艳艳地淌了一地,林晓骏眼睛瞪得大大的,死鱼一样翻白,张大的口半天没能发出声响,扑通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着,一身护符金的银的,叮铛乱响。
“别停,接着搜!”张顺乾笑呵呵的摸摸胡渣,把手滑到腰间的刀柄。宇王爷家的小崽子挺狠的,居然敢向御林卫挥刀,终究还是要让他见点血。“嘿嘿,配合点儿,刀子可不长眼睛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