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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语双关,“这世上有的是人贪生怕死,但我们的晓晓最勇敢,对不对?”
出了病房,殷曼妮就拉着薄司寒哭诉,“司寒,我好心给晓晓找医生会诊,鸢鸢却误会我想要害晓晓,打我也就算了,还当着晓晓的面内涵我……我知道我不该小气,可我就是心里难受得紧……”
时鸢的话说得隐晦,但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
她方才分明是在说,假如晓晓真会出什么意外,她一定会让某些人偿命。
薄司寒眼色阴沉地看着时鸢,“跟我回去。”
他捏住她的手臂,拖着她就迈步。
时鸢往后退,俞子尧也想要阻止。
但薄司寒回头,“不是最在乎你妹妹的命?时鸢,我倒真想看看,最后到底谁贪生怕死。”
时鸢咬住了嘴唇,对着俞子尧微微摇头。
今晚上已经闹得够多了,她不想把事件扩大化。
反正她还有点东西没和薄司寒交割清楚,正好趁此机会说明白。
回到御园,在管家佣人们或探究或看戏的目光中,薄司寒把时鸢拽上二楼房间,反锁上门。
“脱衣服。”
他冷声道。
时鸢一怔。
薄司寒已经失去了耐心,上前抓住她上衣的破口处,嘶啦——
卧室里灯光如雪,洒在时鸢的肌肤之上。
她下意识想要遮挡,薄司寒却拖开了她的手,目光阴冷地注视着她锁骨和肩膀上的大团淤青,还有腰际业已结疤的擦伤。
“哪里弄的?”
时鸢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
她不甚在意地别开头,“自己摔的。”
轻巧地说出这几句话,耳畔却回响着那晚上汽车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尖哨声。
薄司寒冷嗤一声,极尽挖苦,“谁知道是真摔了,还是外面哪个野男人造的?”
淤青不像是新伤,搞不好是她前两天跟踪尾随他的时候,不小心磕碰到的。
自作自受!
时鸢肩膀微微抖了一下,却是笑的。
“笑什么?”薄司寒皱起眉尖。
他上前一步,把她身子扳正,捏住她的下巴尖,逼迫她扬脸,“我说中了?”
他蓦地牙槽紧咬,眼瞳幽寒,“哪个野男人?是你的旧好俞子尧?还是外面勾搭的新欢?”
他说着,手掌下滑,扣住了她的腰。
时鸢反抗,他力道加重,疼得她咝咝吸气,泪花闪现。腰上的伤,是最重的。
薄司寒的语气和眼神一样阴鸷,“怎么了?外面的野男人碰得?我碰不得?”
时鸢垂眸,把生理性的眼泪忍下去,转而自嘲地笑了笑。
“寒爷,您等一等,我有东西要给您。”
突如其来的敬语称谓,让两人之间距离横生。
薄司寒眉头狠皱,还要说什么,外面传来敲门声。
时鸢趁机躲进衣帽间,换了一身衣服,再度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等她出来,就见薄司寒坐在沙发上,手中把玩着什么。
他随意地掀起眼,看清她身上穿的是一件月牙白的新中式旗袍之后,眼中的冷戾莫名褪去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