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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在的时候,你们不过是他老人家和我膝下的狗,只知道讨好奉承。今天,你们这群狗,不过换了一个主人而已。”聂尘灰暗的袖子中,看不见的拳头紧握在一起。
“若不是我师兄弟,要前往矿山寻药,你根本不配我们亲自押送!”清绝嬉笑道:“不过押送你这个奴隶,我也很享受这个过程!”
“狗喜欢找骚,你亦是如此,小人之心!”聂尘说罢,闭上双眼。
“你……哼,不与你一个区区奴隶,逞口舌之利,纯粹是降低我等身价。你不会得意得太久!”清尘师兄弟二人,含怒中鄙夷地看了聂尘一眼,骑到了马车前方。
聂尘紧握拳头的指甲,已经嵌进了血肉之中,鲜血从灰暗破烂的衣袖下渗出。
“这般苟且偷生之辈,必定不得好死!”聂尘目光冰冷,似因为这天光恢复了些生气,“师尊啊,你从小把我养大,带我修行,一如亲子……你真的离我而去了吗?”
他的目光,不再纯净,反而湿润和昏暗起来,看着消失在远方的青云宗的影子,他的心跳,急速加剧。
在最后一眼中,一座高塔落入他眼帘,这座塔黑雾缭绕,气息摄人。这股气息,他很熟悉,他很憎恨。
“哼,若不是清绝那老匹夫暗算师尊,这天寒使者,也不是师尊对手。”聂尘回想起三年前的一切,牙关紧咬,“若非清绝一脉告密背叛,我青云宗早已秘密安全地撤离……”
“终究是我太弱……如果我能像师尊您一样强,您怎会战死?这区区铁笼,又怎能囚住我?那使者的小小封印,又怎能压制我的修为?”天色渐暗,夜色降临,除了一双坚定的眸子还散发冷光,聂尘的一切,都淹没在了夜色之中。
转眼之间,七天过去,聂尘从沉睡中睁开双眼,修为被封,他不过一介凡躯。
是以,在清尘二人心肠铁血,特地命令不让提供饮食的情况下,七日没有进食饮水,他已经极度虚弱了。
……
“最近人丁紧缺,清尘、清绝二位大人,这次又把谁送来了?”一名胖子,在铁笼边打量萎靡的聂尘,一脸油亮,大腹便便。
“他的身价可不低,聂尘,昔日少宗。给你送来这样一名奴隶,够面子了吧!”清尘略带玩味地说道。
“除了挖矿,我们的少宗主,还可伺候你的起居,帮你倒到夜壶啥的……这份风光,可不是谁都能享受得到的。”清绝看着聂尘,大声说道。
远处是一处类似于山寨的地方,一排木头城墙横亘不知多长,城墙上的守卫闻声,此刻纷纷望来。
“是那位……”一人惊诧。
“他竟然还活着,不是被使者大人击落了吗?”
“活着不如死了好,看他那样儿,唉,已经彻底从天骄沦为了废物。”
……
聂尘略微扫了一眼那些人,皆知是清绝一脉年轻子弟在此任职,看见了他们脸上那司空见惯的嘲笑,他平静地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