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枯干蜡黄,脸是极其的长,本来是想寻找些与众不同的词汇来形容他的那张脸,但其实像极了马脸。
“妮儿”
爷爷的一声唤名,倒是把我吓了一跳,顿时一脸的指教询问模样。
爷爷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我有些莫名其妙,看着看着就忽然有了股森然的感觉。而此时的我,混混僵僵,如同脑袋停滞般的进了我一直从未踏入的白线圈内。
圆壳状的红色屋子是整个院子,白线圈内的唯一建筑,有一扇仅容一人通过的小木门,而这个木门看起来却像立在整个建筑之外。
当时的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寻常。
爷爷站在我的身后,用红纱给我蒙了眼,并嘱咐我无论如何都不要摘。
从红纱系在我眼前的那一刻,一切声响如此合拍般瞬间消无,安静的如同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
时间就这样流转,或者在禁止。
我好像等待了好久,却又好像没有等待。
忽的,一切的生气却从这里开始——“蹬蹬蹬跄,入幺幺幺水~”
怪异的曲调唱着不知名的词句,听起来倒是觉得朗朗上口,别有一番的韵味。听着曲儿的我透过眼前红色的薄纱,隐约是看见了周围多出的三三五五的人群。
应该是村里的人吧,我是这样想的。
“咚~”
莫名的一声浑厚钟响。
随着爷爷一声“时辰到,入衣裳”,蒙了眼的我便送进了这个奇特的建筑。
我是背对着躺进去的。
躺进了一个狭窄的空间。
而透过我眼前红纱的光亮也渐渐退去。
门关了。
“门关了!”
话音刚进耳的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不是我说的。
我手脚并用摸索着四周,我还记着爷爷叮嘱我的话,不要摘掉眼纱,但这个房屋如同为我量身定制的盒子一般,没有任何空余的地方。
这个狭窄的空间里,应该只有我一人。
细思极恐,是谁在说话?
我只是心里想想,而谁却说了出来?
难道这里还有别人?
我又开始触碰着四周,从轻微试探到疯狂摸索,我的动作也愈加粗暴起来。
“谁?谁在说话!”
我的声音不自觉的开始嘶吼起来。
这个屋子就如同牢笼一般,近身禁锢着我,我疯狂的敲打着那扇大门,慌乱之下的我摘下了系在我眼前的红纱,然而入我眼帘的只有一片黑暗。
“呵呵、呵呵呵”
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在我耳边传来,它就在你的周围,时刻围着你,看着你,对你笑。
那是我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事情,那时的我神经绷得紧紧的,实际上又脆弱的很,如同撑到极限的橡皮条。
我疯狂的喊叫了起来。
然而这才是噩梦开始,呵呵的笑声转变成嘶力的叫喊,听得出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后来却觉得不是人了。
我能感觉到,她传达的是凄惨和恐惧。
屋子里是黑的,没有一点光亮,只能看到黝黑黝黑的黑暗,然而就是这黑暗之地,出现了一红纱衣褂,从我的肩上越过,飞到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