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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发泄完了,他丢下一锭金子。
「便宜你了。」
有人糟蹋了我,还说便宜我。
我的腿明晃晃的敞着,因为疼痛无法合拢。不知道过去多久,可能是因为太冷了,也可能是我还不想死。
我借着月光一件件捞起我的衣服,把它们整齐的穿好。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离开这里。
可我转过身,那轮月光下静静站着一个身影。
江彻的手里还拿着红包。
烟花猛的炸响了,照亮了江彻错愕的脸。
他的表情扭曲,冲着我咆哮。
可是烟花的声音太大,我一个字也听不清。
我只是对江彻说:「新岁吉祥。」
他冲了过来,满眼血丝,像一只困顿的兽。
「是谁,是谁干的!」
我不说话,江彻就掰我的嘴。
我咬他的手,江彻就把手抽出来拍我的脸。
「乔桑榆你说话,那个人是谁!」
我的样子太倔,江彻问不出来。他不为难我了,那双手啪嗒啪嗒扇起自己来。
「乔桑榆你说不说!说不说!」
我被他癫狂的样子吓到了,告诉了江彻是睿王干的。
江彻就沉默了,是啊,我们只是一个宫女,一个太监。
就算知道对方是谁又能怎么样呢?
江彻低着头,「我要为你讨一个公道。」
我摇摇头,「讨不到的。」
江彻还是那句话,「试一试呢?」
那就试一试。
说是讨公道,可我和江彻连站着和睿王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我们一个宫女,一个太监只有跪着和贵人说话的资格。
睿王正漫不经心地擦着弓,「不是给过她一锭金子吗?觉得不够?」
江彻抿了抿唇,额头贴着地面,几乎整个人都伏在地上。
「殿下,乔桑榆对奴才来说就像妹妹一样。」
「妹妹?」睿王转过脸来,拉开了弓箭,「和我有关系?」
我战战兢兢去拉江彻的袖子。
不要再说了,不要什么公道了。
「本王宠幸她,是她的荣幸。不然凭她一个贱婢也配碰本王吗?还有你,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问本王求一个公道?」
「嗖」
睿王手里的箭擦着江彻的身子没入一边的地缝。然后对方又举起弓箭,这一次是对准了我。
「本来是一件无关轻重的事,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竟然找起主子的不痛快来。」
他语气低沉,「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江彻抬起头来,按着我的头重重磕在石砖上。
是我忘了,我怎么可以看着贵人说话。
我们是奴才,奴才是不配抬头的。
我不怪江彻,我只怪自己,生了一条贱命。
睿王今天心情不错,他放过了我们。
他走后我才哆哆嗦嗦地抬起头,望着江彻哭了出来。
「我们差一点就死掉了!」
江彻表情愈发阴沉,「要往上爬,要爬的更高。」
他向我保证,「我一定会帮你讨回这个公道。」
可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