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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嫌烫?”我一时间脑瓜子转不过弯来,这等怪事儿从小到大我还真是头一次遇到。
“不烫啊!不就是个破盒子么?你把这玩意儿揣怀里干啥玩意儿?”表姐撇嘴将盒子随手丢在一边,继续专心致志的对付半拉子烧鸡。
等表姐啃完烧鸡,二舅太姥爷一手拎着烟袋锅,一手拎着个小坛子走了出来,动作相当豪放的将那坛子“Duang”的一声搁在桌上,“你表姨夫扣扣索索的给藏起来了,好家伙,害我一顿好找!”
二舅太姥爷这一打岔,我也就忘了人参娃娃盒子的事儿,扭头看向坛子,只见这坛子圆兜兜大肚短脖,通体丹青色,上书松柏仙鹤组成的延年益寿图,脑袋里生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坛子绝对是个老物件儿!
别的不说,单是那布满了岁月斑驳,却依然油滑光亮的丹青釉面,就不是市面上那些个便宜货色。
我还在发愣的功夫,表姐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三个瓷碟子,舌头顶着嘴唇垂涎欲滴的从太姥爷手里接过坛子,吨吨吨倒了满满三碟药酒出来。
好家伙,那药酒刚一倒满,屋子里就弥漫出中药和老烧刀混合发酵后的味道,这种味道让我无法用语言形容,只知道刚闻了一口就觉得一道烈火顺着鼻孔冲入肺腑,虽然火酌却并不觉得烧心烧肺,反倒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嗝……”表姐没跟我俩客气,也不招呼我们碰杯,自个儿端起碟子一口将那足有二两多的药酒喝下肚,然后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儿,脸上的俏红更浓了几分。
“干啥啊?我都干了你搁这儿养鱼儿呢?”表姐放下碟子自个儿填满之后,方才发现我压根儿还没下口,当即皱起眉头埋怨起来。
别样的氛围下,我也学着表姐那样端起碟子一顿海饮,一碟子药酒下肚我只觉得屁股底下坐着的都不是椅子了,整个人成了大闹天宫的孙猴子,脚底下踩着筋斗云一样摇来晃去。
再往后的记忆就开始断断续续,我只隐约记得二舅太姥爷看我跟表姐喝上了,也就笑吟吟的背着手去了二楼,之余表姨我更是压根儿没了印象,好像端了烧鸡出来之后就睡下了?
除了这些,我还记得我跟表姐都喝多了,她扶着我去了她的房间,然后红着脸问了我挺多话,至于说我怎么回答的,晕乎乎完全没了印象。
等我再次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大亮,虽说昨个儿接连喝了两顿酒,可偏偏脑袋瓜子一点儿都不疼,宿醉的后遗症完全没有出现。
我摇晃着身子从地上坐起身来,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
等等!地上?!!
双手摸到一把沾满白雪的枯草,再扭头环视周围,哪里还有昨晚印象中的那条山路?整个就是一荒坡啊!
吱哇一声惊叫,我就跟屁股装了弹簧一样,整个人窜起来三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