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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阮郎叫道,“他是我爹,我有权利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死的。”
“是的,”罗夫人平静地道,“你有权利知道,但是我不会告诉你,是我对不起你。”
阮郎郁闷地道:“可是,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
罗夫人道:“关于这件事,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我暗想,罗夫人要对这件事守口如瓶,肯定是要维护什么人或者什么秘密,看她的样子,是绝不会说了,于是转而问道:“这件事暂且不说,但有件事你却一定要说。”
罗夫人疑惑地道:“什么事?”
我道:“关于青丝结这个故事,你之前听说过吗?”
罗夫人犹疑了一下,道:“听说过,他爹之前跟我说过,他只给我讲过这个故事,所以我一直记得很牢。”
我盯着她的眼睛,道:“那你肯定也感觉到了,这个故事和现在发生在阮郎身上的事竟然差不多一样。”
罗夫人身子一僵,避开我的眼神,道:“先生是想告诉我什么呢?”
我摇头道:“我没什么可告诉你的,反倒是想请夫人告诉我,为什么事情竟如此巧合,想来夫人也明白了,这件事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有一个熟知这个故事的人在照着故事制造这件事,我们先不说他是怎样让死去的人又活回来的,我只想知道,整个罗联镇现在已知这个故事的人,只有我们三个,阮郎不可能自己害自己,我没有机会往他包里换东西,只有你,据阮郎说,有机会在将他叫进来的时候往他包里换东西,我相信你不会害他,否则你也不必去担保他,那么,请夫人告诉我,这件事该作何解释?”
罗夫人被我问得脸色惨白,我心知问到了点上,又加重了语气道:“请夫人好好想一想,你以罗家来担保他,就是希望他没事,如果你不说,只怕会白费这番情意,镇公所找不到别的凶手,只好将这宗人命着落在他身上。”
罗夫人被我一说,脸色越发惨白,嘴角又蠕动了几下,我心中窃喜,以为她要说什么了,谁知她嘴角蠕动了半晌,却还是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先生,多谢你相信我不会害他,我会尽我最大努力不让他出事的。”
我见她仍然不肯说,不禁大失所望,罗夫人说完这番话,朝我们点头致意,就从房间里走了出去。我目送她出去,来到院子里,那里种着一棵相思树,枝繁叶茂,想必日常被照料得极好。罗夫人站在树旁,用手抚摩树干,脸上神情专注,我心中暗道,看她对这树如此用心,莫非是寄托了她什么情思吗?
阮郎看着她走出去,又在院子里停留,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高声叫道:“夫人!”
罗夫人转头看他,回道:“什么事?”
阮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讷讷地道:“我想问一下,刚才你儿子说他不知道是该叫我哥哥还是弟弟,我……我想知道,我们是兄弟吗?”